第18章 真相

”

人间的皇帝顺着台阶，朝着高台走去。玄灵看重华不动，注意到他脸色难看，像是刚才人间的皇帝的话，把他克制的厉害。但是，他一直隐忍，不好表达情绪。玄灵向前，低声提醒：“重华，你还好吧？”重华调整情绪：“还好，人间的皇帝，却不是普通的凡人。你我小心。”玄灵颔首。

平时，他距离人间的皇帝很远，也很少与他接触。总想着，不过是一介凡人，连妖的本事都没有，靠着些许的聪明和武力控制了人间的生灵。然而，就是方才小小的对峙，让他感受到，这人间皇帝的帝王之气不仅仅是靠些许的聪明和武力支撑，而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本身就帝王气，天生携有的运势就是王者之运。即便是仙见到了，也要臣服三分。这种压制，没有理由。

重华和玄灵走到了人间的皇帝身边，人间的皇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掰动了一下龙椅上的龙头，随着皇帝嗓子里席卷而来的咳嗽声，他们踩踏着的石板缓缓下移。而头顶上空间又为另一块石板堵住。黑暗的空间里，没有一点声音，玄灵神经警惕了起来，悄悄的握住了重华的手臂，以免这人间的皇帝搞什么伎俩，让他们走散。重华以为玄灵紧张，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用传声符说道：“不要紧，我在你旁边。”

“你想多了。”玄灵回答。

“怎么，害怕了？”老皇帝的声音缓缓响起，密闭的空间里，他的声音苍老而浑浊，让玄灵想到了那死去的只剩下腐败的蛇皮的蛇妖。当然，这种无聊的话，她不想回答。

“三界生灵，总要有怕的东西，才会各司其职。”人间的皇帝淡淡说着，“你们啊，就是太缺少敬畏了。”

玄灵想了想问：“陛下现在可有怕的东西？”

她看不清人间的皇帝的面容，但是他感受到了人间的皇帝似乎是顿了一顿，思量了片刻之后才说：“太多了。”

怕死，怕为人知晓长生的秘密，怕神明还有元魂的存在。还有很多，但那些东西都被他克制在自己的梦里。

台阶落地，周围有了光。是人间的皇帝点燃了一顶蜡烛，这里没有侍女，没有侍从，只一个空荡的地底城。但是到了这里，玄灵脑海里立刻有了一个画面。那个画面里，是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吞噬恶人魂。

人间的皇帝在前面带路，她看着人间皇帝的背影，她脑海里的那个吞噬恶人魂的人影便有了人脸。

但是，此时不能打草惊蛇，她用传声符告诉重华，自己当时看到了的那个吞噬恶人魂的煞，怕是人间的老皇帝。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应当是在皇陵的下面。

“不要紧。”重华用传声符说，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别向前。”

早在近距离接触人间的皇帝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味道，这个味道跟当时，他进入地宫时，想要吃他的那怪物，一个味道。那个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人间的老皇帝就是那个怪物。所以，早就有了警惕。

玄灵看着重华把自己拉到身后的动作，忽然愣了愣。但是还是听了他的话，跟在了他后面。

他记得重华还是妖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心。那个时候，遇到危险，重华都是把她推到前面，自己跑路。想来这些年，做了仙，也终于有了护人之心。

人间的皇帝还在前面走着，他明明感受到了身后两人脚步发生了变化，却没有回头。因为他们每向前走一段路，后面就会落下一具具铁门。即便如此，重华和玄灵已经走到了这里，便是没有了后退的余地，便也只能跟着他向前。

玄灵往后看了一眼，又落下的铁门，贴门上有隐隐的符咒痕迹：“陛下，这里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