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二)
如今可以为了你抛妻弃子,将来你又如何保证他不会为了另外一个女子抛弃你呢?” “他不会的,他不会的,爹爹,你信我,你信我,他不会的,他不会的,他并不知我真实身份,但依然待我温柔备至体贴包容,他不会抛弃我的,你相信女儿一次…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钱多多跪到钱柏广脚边哭求道。 见钱多多已疯魔至此,钱柏广心下黯然。 钱柏广:“哎,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为父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爹爹当真?” 钱柏广也站起身,笑着去擦拭钱多多泪湿的双颊。 钱柏广:“来,快别哭了,把泪痕擦擦。” 钱多多笑盈盈转过身,欲拿袖角去擦泪痕,可手才刚抬起来,就被身后的钱柏广一掌击晕在地。 (作者弹幕:一臂之力,谐音梗) 钱柏广手刀完钱多多,一边抱着手臂呼痛,一边忙不迭地对着门外下人派出一连串的吩咐。 钱柏广:“啊痛痛痛痛…快来人啊,用绳子把小姐绑起来,换上嫁衣,喂点迷药,塞上口布,盖上盖头,抬到前院去!” 门外苦等的最后三名宾客在岭南府管家礼貌的逐客令下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宾客甲与其他几位宾客挥手告别,独自一人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嘴里哼哼着小曲,正悠闲地往家行去。 突然一根木棍从身后袭来,宾客甲应声倒地,一双黢黑的手从墙角伸出来,将倒在地上的宾客甲拖向了巷子深处。 此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布置下的宴客厅中,就只剩下了鼎剑阁二公子和他的两个手下御风和曲意。 肿着半只手的钱柏广从后堂急步出来,见到薛楠康,赶忙告罪道:“二公子久候,二公子久候。” 薛楠康还礼恭敬道:“无碍,鼎剑阁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邺州,钱千金远嫁过去,出嫁时自是要与娘家多亲近亲近。” 钱柏广:“多谢二公子体谅。” 薛楠康:“岳父大人客气了。” 见薛楠康竟如此谦卑,钱柏广自是借坡下驴立马换了称呼,“翁婿乃人中龙凤,岳父将小女交予你自然放心,虽说小女被岳父我惯的性子骄纵了些,但其本性纯善,定能与你成就一段佳偶良缘!” “请岳父放心,娘子灵心慧性,又与岳父舐犊情深,想必他日,她定能领悟岳父你今日的良苦用心。” 一席话说的钱柏广湿了眼眶,不禁伸出手扶住了薛楠康的双臂,激动道:“好!好!翁婿啊,你我虽仅仅几面之缘,岳父我却觉得你就如我亲子一般,世人皆知我钱柏广膝下仅有一女,我发妻去世后,我再未续弦,也从未认下半个义子义女,这岭南府将来还要靠你和多儿的骨血撑起来啊!” 薛楠康几不可察地用眼角余光扫了扫钱柏广肿胀的右手,面不改色地恭敬道:“楠康谨记岳父教诲。” 钱柏广:“好!时辰不早了,翁婿早日启程吧,冰人已包扎好了,现下该是在门口候着了,我们走完这迎亲之礼。” 说罢,其乐融融的岳父翁婿双人组携手走出宴客厅。 门口备好的喜轿、轿夫、吹打奏乐等一众班子早已等了一天,被管家安排了双份喜钱,又吃了岭南府早中晚三顿饭的众人此刻反而是精神备至。 由于钱柏广发妻早逝,钱多多又没有兄弟,冰人催妆和喂轿饭、哭轿等礼仪自是可以省了。 至于新娘兄弟背轿,钱柏广本想找个旁支侄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