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为何突然关心你这在牢里的夫君,难不成——” 他语气又是就是这么的顽劣,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 徐梵梨脸一红:“奚凌年你给我闭嘴!还不是怕你牵连到整个常临候府我跟着被诛,到时候我成亲一年都没就要守活寡或下地狱,所以你给我听好了,好好活着,别再说什么我先跑先跑,很快我就能救你出来了。” 她心底乱糟糟的,抓紧了裙摆自己也想不明白,真对奚凌年如当初一样厌恶至极的话,什么会三番五次来看。 或许是生病时他守了她一整夜,或许是他买了糖葫芦,几次无心之举填补了两辈子以来的落寞。 还清人情债两清,是这样吧?她认为自己喜欢的一直是凌子虚,认定了就不会变。 嗯,只是出于人道的关怀。 奚凌年突然说:“过来一点。” 这又什么幺蛾子,徐梵梨将信将疑地走近几步。 少女脖颈处斗篷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一边耷拉在肩部一下还浑然不觉。 奚凌年细心地替她系上:“你身子虚,多穿点衣服。” 手茧摩擦肌肤传来冰凉的触感,徐梵梨不自觉挺直了背,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上暗紫的冻疮,犹豫道:“要不要我再拿床毛毯来。” 该透风的时候照样透风,这怎么能睡着。 她又犹豫了会:“或者说,我手借你暖暖。” 徐梵梨出门前一直抱着手炉,手仍有余温暖融融的,也热得有些不舒服。 奚凌年愣了一会,伸出的手又暗自收回,生怕冷到她:“我不冷。” 是吗? 徐梵梨不信,直接将手心贴住他手背,强烈地温差令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嘴硬。” 她低头的时候就像只小羊羔一样纯良无害,自己都不觉得有多诱人,奚凌年盯着她,见徐梵梨抬头又迅速低下头。 他勾唇:“夫人手好软。” “登徒子。”徐梵梨笑容一僵,突然很想甩他一巴掌。 那名女子的事又没问。 荣王遗女进宫面圣后,皇上下令公堂再审,这次他亲自审,众百姓皆能来围观。 正好就是新春后几周,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公堂边冰湖坚冰原本出现的间隙慢慢闭合。 徐梵梨从马车上下来,春泥为她撑了把纸油伞,沿着马车一路向公堂留下脚印。 来看热闹的人很多,只听背后有人喊:“囚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