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感动得痛哭流涕,回家把这婚给搅黄了!” 奚凌年叫来身边的小厮,裴夏玄惊奇地看着他在纸上写了什么,然后小厮点头哈腰地离开。 “就这样?奚哥你不亲自走一趟?刑部的人向来对人下菜,万一不买账呢?” 奚凌年撑起下巴,有些不耐烦道:“夫子留的功课做了?要不我再命人让怀王妃好好监督你。” 满树的梅花落下,这这少年披上一件鸦黑的大氅,唇红齿白的煞是好看,只是眉眼间的锐气总令人心生胆寒,一如冰封千年的冰雪。 裴夏玄悻悻离去。 地牢内,空气间混杂着血腥味,虽隔绝了外面的严寒,可湿漉的空气总是叫人难受。 徐梵梨被人五花大绑,新上任的刑部尚书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如今之计,也只能拖着等镇国公过来。 本以为这件事会很顺利,她从来都没想过会把国公府拖下水。 经历过一次死了,她也不怕,就怕背后的人不出来。 徐梵梨叹气。 小吏得了眼色,将鞭子浸了盐水。 徐梵梨脸上却并不见怯色,淡淡道:“严刑逼供就是刑部行事作风?我今日倒是领教到了。” 耳听一阵笑声,从地牢的阴影中走出一名男子,小吏立即就搬了一张太师椅来给他坐下,现刑部尚书叫了声“师父”就默默退了出去,一时地牢里只有徐梵梨和他两个人。 气氛很安静,水滴落在地上声音清晰可闻。 范僇捏住她下巴,冷声:“是谁指使你这么说的?” 装都不装了吗? 徐梵梨下巴很疼,咬着牙反问:“那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早就该想到的,一个刑部尚书怎能插手兵部的事,他身后之人到底是谁? 她脸没有刚来时的干净,头发凌乱散落在四周,可这双眼睛很亮,令人心底发虚。 “还不说吗?是你父亲?本官那日看他好像并不知情,还是镇国公已经老奸巨猾到这个地步?”范僇冷笑。 他正要挥鞭,徐梵梨却莞尔:“那范大人对我这般,不就怕得罪了我身后之人?我只是干了我应该干的事。” 她抬起脸,唇色苍白,却异常坚定。 范僇冷冷盯着她:“本官差点忘了,落到这个地步也有楚小姐的一份功,事到如今你若是还不说谁指使的,今天就别想出这地方。” 徐梵梨死死盯着他,声音悦耳:“范大人与永安将军无冤无仇,难道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范僇笑道:“楚小姐都这个时候不好好想想自己,还想套我话?” 他正要动手,从外跑来慌乱的小吏,双腿发软摔在地上,范僇暗骂,可那小吏瘫倒在地上,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了。 “小侯爷他……他说……全都是他干的。” 范僇:??? 他眼皮一跳:“你说什么?” “小侯爷说,那贼人妄图行刺他就被他砍了,只是拿楚小姐送的手绢擦了擦手,要我们放人以免他亲自提人。” 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范僇脸色难看,狠狠地剜了眼徐梵梨,不甘不愿。 徐梵梨都睁圆了眼,还可以这样? 她只当他怕连累,被送出刑部脑子才清醒不少,欠的这人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