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玉，眉眼清明，极为俊逸，虽神采清冷，但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那双就像星辰一样的眼睛，现在正在看着自己，不过似乎也并不在意。

他就是昊玄。

离场的时候，小圆紧跟在昊玄的后面，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两个人并没有御剑回去，雨已经不下了，清新的风吹得莫小圆一世糊涂一时清醒，但难得舒畅。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昊玄脚步停了一下，说了句“昊天宫的弟子，不与他人争”。

莫小圆觉得这句话不好理解，定了定才反应过来昊玄应该说的是新人比武。虽然当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但之后几天似乎懂了，新弟子比武，自己何止不用争，因为根本争不过。昊玄给她练习的心法，是最基础最简单的入门心法，和其他参与比武的弟子现在练习的内容差距颇大，况且昊天宫委实人少，自己还被额外分到了不少杂务，一日的洒扫做饭下来，也基本没什么练功的时间。

但是莫小圆不在意，谁让昊玄不在意。

反倒是天天给昊玄做饭这件事比较伤脑筋。所有的汤水都必须是朝露熬制，时蔬食材都需取自亲手栽种的菜园，最关键的是要一个月内日日不重样。为这四菜一汤，莫小圆研究菜谱的时间都比练功的时间投入。

昊玄要是觉得好吃，他会吃六口；如果觉得一般，他会吃四口。晓露羹做的最好，他都能喝完。莫小圆洗碗的时候就能想象到今天昊玄吃饭的乐趣，愈发充满干劲。

除此以外，宫里洒扫变化也比较大，据小圆观察，昊玄喜欢素白色，所以每日采完朝露都会将最新鲜的白桃摆在殿中作为点缀，难得昊玄虽然没说什么，但也多看了几眼。

不过阴阳册的事情搁置了，因为每日摘露必得是前峰的露更清甜，白桃也长得最好，和后山是两个方向，完全没机会接近。倒是最近体内的蛊也没有发作，日子过得安生而充实，每每都要忘记了自己是个细作。

数日之后的新弟子比武，小圆果然第一轮就败下阵来，她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议论，笑她作为昊天宫的唯一弟子，资质平庸，武力不支，没有一点昊天宫首徒的风采。照以往睚眦必报的余小圆必定要以牙还牙，让他们吃苦头。但自己好像听到那句昊天宫首徒，微微心动，仿佛自己真的如那些光风霁月的世家弟子一般。告诫自己品行要得宜，表现得端庄大方，并没有动怒的样子。

待大会结束，领完佩剑之后，昊玄的妹妹羲玄走了过来。再一看后面跟着的弟子，正是刚刚讥讽自己的人。

羲玄打量了小圆几眼，心中嘀咕道：这就是兄长选的弟子？资质平平，毫无仙根。恐怕以后难担守护昊天宫重任。

小圆被羲玄盯得有点发毛，不自觉向后缩了缩，拜见道：“羲玄师尊。”

羲玄抬抬手说道，：“兄长今日未来观战，我同你一起回玄天宫。”说罢转身离去，莫小圆手拿着新的佩剑紧随而去。

一进昊天宫，羲玄就朝着昊玄奔去，摇着他的袖子说道：“兄长，怎么回来这个月，完全深居简出，除了那日大殿见你一面，这些天都只在自己宫里，都不见你去看望我和父亲。是不是忘了我们呀。”

昊玄摆摆手，示意羲玄落座，小圆知趣地退出大殿，悻悻地去准备餐食。

谁知一到后苑，就听到羲玄的几名弟子在议论自己。

“听说今年是昊天宫第一次招弟子，她真是走了狗屎运。”

“没家世，没资质，那么多的世家弟子不选，怎们选的呀。”

“昊玄师尊据说是长阳掌门当年在外游历的时候，从外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