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的主人,他指示你勾连西洲流寇,屠杀了整个山庄?” 说道屠戮山庄,无人不心惊。却不知竟是这位“忠仆”干的,毕竟上次他还因为孟老庄主的遗嘱和大家闹翻。 果然人不可貌相,而幕后主使看来也是在座之人。无论是谁,都可怖不已。到底有什么滔天大恨,要让一个山庄的老老少少去陪葬。 是这个二少爷吗?果然平日里就看着病病歪歪,不是什么正派之人。 席间有人听到这种猜测,正中下怀:“试问,伯玄公子,您说的罪魁祸首是二少爷孟祎吗?” 伯玄还没搭话,假公子自己大笑道,“什么二公子,早就死了。我才不屑与你们这帮蠢材做亲戚。” 大家甫听到这个消息,愈发赶到荒谬,这个贼人无冤无仇,怎么这般害孟家。 “大家稍安勿躁,这个鼠辈只是为功德印而来,真正的屠戮凶手不是他。”顾念持看到这个刚刚让自己失了面子的少年,心里来气。 叶茶见顾念持说出这般话,又和伯玄配合默契,自然也就猜出伯玄单独报给他了一手消息,不禁感慨,伯玄已经默认了他的身份,而自己是完全被蒙在鼓里。 假公子见他们一唱一和,受不了这没完没了,不耐烦喊了一句,“白伯玄,你有完没完,我是恶人,所以你把功德印交出来吧,否则这个可怜的孟家独女就要命丧刀下了。” 这剑拔弩张中,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屏息声,伯玄并没让大家等太久,回手向下,定定一指,“指示管家,勾结强盗灭了孟家满门的就是你,孟甄,孟三小姐。” 此言一出,堂上哗然。 现在长阳居然说这个十岁的女童是凶手。 她何德何能,何仇何怨? 孟甄木然地听着这指控,这次倒是难得镇静,不似往常般一经事,就哭哭啼啼。 此时,受到冲击的还有假公子,手上的人质现在被指控为弑父灭门凶手,若是真的,那已经全然没有了价值,无法再做谈判的筹码。 “三小姐,事已至此,你不解释一下吗?“顾念持把目光重新投向孟甄。 片刻沉默之后,这个柔弱的挽着双丫髻的女童,咯咯笑道,久久没有停下来,每一个笑声都阴森森的拨动着人们的心弦,颇感毛骨悚然。 孟甄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吐露道:“好有意思,你们在害怕什么,当年我母亲被孟家这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害死时,你们可有一点惭愧之心?“她的愤怒,在座之人多数面面相觑,并不知道这黎夫人的死,还有蹊跷,只当是因病自然身亡。 见众人脸上存疑,孟甄更加生气,小脸狰狞皱了起来,眼睛里闪现着幽暗的光,仿佛要吞噬在座的每一个人。 “咯咯,你们是不信呐,还是不信呐?你们不敢相信这万剑山庄的孟庄主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吗?为了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产业,他不仅要捅死他的妻子,他还要参加万剑山庄铸剑大会的庄民每人刺一刀,纳投名状呢。“ 孟甄凄厉的声调和那柔弱的身影极不相称,在座少数的知情者思绪也回到了一年前。 那时候老庄主和黎夫人随着山庄壮大,各自都有了庞大的产业,老庄主已经不能有绝对的话语权,黎夫人和她背后的黎家势力渗透到了山庄的方方面面,孟庄主头疼不已。甚至自己的长子孟宪都投入了这个从小抚养他的后母阵营里。 长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是什么让孟宪觉得依靠后母才能在这个家站稳脚跟呢?孟庄主越想越生气,自己当年娶的续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