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萧落闻言愣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瞥开眼，被帽子遮住的耳朵渐渐泛红。

“真的呀？”江亦清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笑着问，“这有什么害羞的。”

“我才没有害羞。”萧落闷闷地哼了一声，侧过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她们给我递水和毛巾，我都婉拒了，我对她们没意思。”

江亦清随口问：“那你会对什么类型的有意思？”

萧落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江亦清一眼，目光复杂。

窗外雨声不停，仿佛按下了循环播放的按钮，连空气都变得潮湿起来。

过了一会儿，就在江亦清以为他不会理会这个无聊的问题时，他说：“你猜猜。”

江亦清靠近了一些，歪着脑袋仔细端详着萧落，试探地说：“喜欢可爱的妹妹？”

萧落：“……”

“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有个性格比较强势的姐姐，所以会喜欢可爱乖巧的妹妹？”江亦清分析说，她看向萧落，“对吗？”

“对吗？对吗？”

江亦清见萧落低着头沉默着，又问了一遍。

“你刚刚不开心吗？”萧落抬起头，瞳孔里倒映着江亦清的模样，深邃的目光里没有太多的情绪。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江亦清有些不明所以，“怎么这么说？”

“看你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江亦清闻言轻嗤一声，翻了个白眼，“没什么，碰到几个傻逼罢了。”

萧落站起来出了门，没过多久，就抱着一个竹编的篮子回来了。

他坐到江亦的对面，从篮子里拿出卡纸和彩笔，还有剪刀之类的工具，一一摆放到玻璃茶几上，接着抽出一只黑色的勾线笔递给她。

江亦清问：“要做什么？”

“阿婆车上的那面旗子淋了雨有些破了，我打算画一面新的旗子送给她。”萧落动作利落地裁好一张卡纸，“你要一起画吗？”

勾线笔在江亦清的手指间转动着，如同轻盈的黑色蝴蝶扑闪的翅膀。

发现但江亦清迟迟没有下笔，萧落抬起头问：“怎么不画？”

“不知道画什么。”江亦清撑着脑袋，看着萧落几下勾勒出一只小狗的轮廓，“你画得真好看。”

“小时候一个人在家无聊，没事就在本子上涂涂画画。”萧落勾了勾嘴角，“都是些小朋友喜欢画的东西罢了。”

萧落画了一只在草坪上跳舞的斑点狗，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洁白的云，翠绿的青草漫过了脚踝，草丛中点缀着零星几朵彩色的小花。

阳光暖暖地洒下来，落在不远处河面上，水波如同在舞蹈般微微荡漾着，闪烁着粼粼波光。

斑点狗的脖子上戴着花环，半空中飘动着五颜六色的音符，它随着音乐快乐地舞蹈着。

江亦清忽然有了灵感，她站起来走到萧落的身边，选了几只彩色的蜡笔，在斑点狗的身旁画上了其他小动物，它们手牵着手，笑得很开心，原本有些空荡荡的画面，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萧落指了指一只红色的动物，问：“这是什么品种的狗？”

“这是狐狸！”江亦清说认真地说，她拿起纸，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着，无辜地反问萧落，“不像吗？”

“……一下子看错了。”萧落顿了顿，放弃了询问那只黄色条纹的小猫是什么品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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