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连
位。既然如此,若是把齐王的势力壮大,公主又如何能如愿呢?” 安阳公主嗤笑:“所以你当齐王的一切是谁给的呢?他不过是我的一个傀儡罢了,若他日成事,如今支持他的那群人自然会认我为主。” 连思离记起,在她还没到上京之前,安阳公主可是上京风流第一人。嫁给太傅之孙冯楚越之后,并没有使她安分起来。外人都道她门客不断,私下甚是□□,却不会知道或是理解她隐藏起来的野心。 “所以,公主为何笃定我会帮你?” 安阳公主靠近连思离,她们有着一样浅琥珀色的眸子,似是想要在她的眼睛里找到自己:“亲眼看着母亲跳崖,你心里不曾有一丁点的恨意吗?你是清河公主的血脉,蛰伏十年敢只身来上京,这就说明你和我一样,都是‘疯子’。” 连思离突然大笑,起身叩拜:“臣愿助殿下得偿所愿。” 送走安阳公主,李蔓草被惊得久久缓不过神来,半晌才吐出一句:“她还真是个疯女人。” “我们真要帮她吗?跟长家争,这事儿胜算不大。” “帮啊,浑水才好摸鱼,我们来上京,为的不就是搅乱这一池浑水吗。” 不想和亲,舍了世人认为女子最宝贵的贞洁也在所不惜;想要谋权,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往上爬…这样的女子,确实算个疯女人。 连思离若有所思望向远方:“若是我以女子身份活在这世上,恐怕也会是世人眼中的‘疯女人’罢。” 转头又捏了捏李蔓草婴儿肥的小脸:“不过呀,这个世道,还是‘疯女人’活得更肆意些。所以啊,我们小蔓草也得一直疯下去,谁敢惹你,就咬回去。” 她张牙舞爪:“什么玩意儿啊,我又不是菘蓝,谁敢惹我,我可是会挥拳头的。” *** 上京城两大风流人物的历史性会晤,自然引来了不少议论。 没过多久,上京百姓的闲谈就变成了安阳公主与霁阳王有私情,更有甚者说霁阳王接下了安阳公主玩腻了的一大批面首,因为养不起,要把人卖去教坊司… 连思离和李蔓草去茶楼吃茶,周围的人聊得太兴奋,都没认出她们来。 “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越传越离谱了。” 连思离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就养不起这条是实话,我可真是太后悔了,当初就应该接受于飞带来的土特产。” “没要就没要吧,光吃土特产也撑不了多久。” “徐家的土特产是黄金…” “啥?!”李蔓草差点心疼地原地打滚:“你你你…哎呀亏大发了。算了,实在不行,我还是带着菘蓝上街头卖艺去吧。” 两人正说笑着,一个清瘦斯文的男子上前来拜会。 “霁阳王殿下,在下冯楚越,已在玉轩阁定下了酒席,能否邀殿下前去一叙?” 看这情形,李蔓草警铃大作,凑到连思离面前小声嘀咕:“你看,玩过火了吧,人家夫君找上门来了。” 连思离心里也犯嘀咕,但她能感觉出冯楚越对她并无恶意,便欣然前往。 酒足饭饱,冯楚越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只希望公主的要求,殿下能尽力满足,若她开出的价码不够,余下的,我愿尽力补足。” 倒是不难看出,驸马对安阳公主确实一往情深,连思离吓得赶忙解释:“我与公主清清白白,驸马可莫要听信外边的流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