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
的王爷来做消遣,就连安阳公主也来敬了杯酒。 她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想找个无人的地方一个人呆着,便来到偏殿后面小花园的凉亭里赏月。 走近了才发现,长玖为早已在那。 凉亭里点着宫灯,光线足却不扎眼,他对月而立,碧落色的衣衫在月光与烛光的交相辉映下,如湖水般泛起粼粼波光,再仔细看又消失了。 连思离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刚想离开却被人叫住。 “殿下今日如此冷淡,是要与在下避嫌吗?” 连思离看走不掉,便上前打招呼,客客气气,倒真像是不熟的关系。 也不是刻意冷淡他,只是她喝醉的表现是想太多,有的时候能开导自己,有的时候又陷入失落的情绪无法自拔,表露在外反而显得格外稳重。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以哪种面貌面对你。”脑袋昏昏沉沉,她懒得编谎话了。 乌云遮住皎月,亭子里的光线暗了些。连思离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沉默许久才开口:“你呢,现在带了哪副面具,是要见霁阳王,还是我。” 她只是陈述着这些话,不带任何情绪。长玖为想了许久,不知如何作答。 他们似乎每次见面都各怀目的,情愫在博弈中暗生,互相揣测对方到底有几分真心。从来都是还未真正开始,就想好了如何结束。 连思离突然轻笑:“想不出就不想了。你有你要守的义,我有我要走的道。我们都无法放弃所求,不如在能开心的时候尽量开心一点。” 那夜,连思离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全都是和长玖为相处的细节,剥除掉精美的包装,剩下的全是算计。 月光下的碧落衣衫泛着柔光,那个画面在脑海中久久盘旋,连思离挣扎着睁开双眼。 “蔓草,蔓草!” “我在!我在呢…。” 李蔓草握住她挣扎的手,知道她喝多了容易做噩梦,昨日从宫宴上回府后就宿在了她的房间。 她呆坐许久,才从头痛中缓过神来,对手又在布局,自己怎能沉溺于儿女情长。 “暗地里帮我清查下,上京的哪些铺子里有流光锦在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