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愣,继而哄堂大笑。 太子憋着笑:“今儿不赶巧,玖为先生忙于公务,改天、改天本宫一定把你的爱慕之意传达给他。” 酒过三巡,连思离倒是越发清醒,还得装作微醺的样子满场交际。 寒暄了一圈之后,盯准目标,上前拜会。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来,本王帮你擦擦。”转身的瞬间,连思离手里的酒一滴没浪费,全撒在了杨知序的衣衫上。 杨知序直往后撤,看来是一点也不想和这位王爷扯上关系:“不劳殿下费心了。” 杨知序就是穆凌雪的丈夫,三年前科考中了状元,攀上了穆家这个高枝,别人三年都不一定爬到的位置,他一年就达到了。 “哟,这不是...是...” “是杨侍郎,杨知序大人。”吴临风在一旁提醒道。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弄脏杨侍郎的衣服总归是本王不好,本王今日一定得赔罪!” 连思离靠近杨知序,低声道:“长府离金碧坊还挺近的,给杨侍郎赔了衣服,不如去那坐坐?丹砂姑娘可是本王的知交好友呢。” 听到丹砂的名字,杨知序果然面露喜色,犹豫了会儿,还是答应了:“那,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知序爱慕丹砂,在上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曾多次入围“知音榜” 前十,却一次未被丹砂选中,已然成为上京城的笑柄。 这次还得借着霁阳王的名头,才能被丹砂相邀听曲,这让他着实有些憋屈。 喝到尽兴时扬言要把同僚们今晚在教坊司玩乐的费用全包了,结果银子没带够,还得差人去府上取。 “杨侍郎醉了,先扶他下去休息吧。”丹砂皱着眉,一眼都不愿多看醉如烂泥的杨知序,吩咐小厮,把他拖进了隔壁的客房。 见屋内再无旁人,连思离正了正身子问道:“你可是怀疑是杨知序杀了穆凌雪?” “自然是怀疑的,只是确实没有证据,而且我也实在想不出,他一定要杀了凌雪的理由。” 丹砂走到窗前,遥望天边明月,陷入往日回忆。 “年少时,凌雪活泼爱笑,出身将门却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经常女扮男装,跑到各家医馆去当学徒,我怕她有事,也陪她胡闹。” “那时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名行走四方的游医,尽自己绵薄之力让世间病痛少一点,再少一点。她盼望着医术精进,又怕真等到年岁长了被塞进花轿里,从一个高门抬入另一个高门。” “后来我家道中落,刻意避着她,再后来她要嫁人了,我偷偷去看她,是可以感受到那份待嫁的喜悦的,以为她是遇到了良人。” “听你的描述,穆凌雪一开始对杨知序这个夫君应该还是满意的。”连思离分析道:“那确实不应该,只要穆凌雪不死,杨知序就还能背靠穆家这棵大树,纵使穆家风光不再,可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只要是穆家女婿,他还是能捞到好处的。除非...” “除非有更大的好处等着他!”原本昏昏欲睡的李蔓草在听完穆凌雪的故事后扼腕叹息,突然来了精神。 “不愧是我家蔓草,聪明!”连思离揉了揉李蔓草趴着睡红的半张脸,夸奖道,转头问丹砂:“穆凌雪死后,杨知序可有续弦的意向,或与哪家交好?” 丹砂嗤笑了一声:“偷摸养了几个外室,真正迎进门的只有一个妾。” 正聊着,外面有人回报,说是杨府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