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
似是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转身要去厨房熬药,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的问题并未得到答案。 为什么她身上会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 明月高悬,夜深人静。 “咚——咚!咚!咚”更夫报时,已是四更天。 丞相府只有书房里还亮着灯。长峰与长玖为如寻常父子般饮酒对弈,闲话家常。 外人都道,丞相对这个义子似乎比亲子还要亲近些。 “今日的宴席上,你已经见过霁阳王了吧。” “见过了。” “如何?” 烛光在黑色的眸子里跳动,长玖为顿了一顿,答道:“此人,留不得。” 长峰笑问:“何以见得?见过那位小王爷的人,无不觉得他是酒囊饭袋,成不了气候。” “这就是问题所在,万一他是在卧薪尝胆呢,义父所图大业,不能留一点风险。” “玖为担忧的不无道理,只是我欠过他父亲的恩情,只要他不兴风作浪乖乖留在上京,我可保他衣食无忧。” “不过,公主府那边,你还是要亲自盯着的。”长峰补充道。 “是,若无其他安排,就不打扰义父休息了。” 棋盘上,长峰所执棋白子胜局已定,确是险胜。 长玖为刚起身,又被长峰叫住:“今日天寒,怎么不见你穿那件狐皮大氅。” “许是忘在哪里了,请义父赎罪。”长玖为一时心惊,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谎。 或许是看那位小王爷可怜,生出些兔死狐悲的同情。 “一件衣服而已,倒也不必太在意,我只是见你身子单薄,随口一问,等来年冬日,再送你几件好的。” 长玖为没入黑夜,早已候着的暗卫上前请示:“公子,长霆公子下了密令,要接吗。” “接下吧,我来安排。” “是。” *** 公主府到底是荒了十年,要在这住上一段时日,总得置办点东西。休整了几日,李蔓草便急不可待地想要拉着连思离上街。 “还没选好穿什么呢…”李蔓草托腮看着试衣服的连思离,挪揄道:“又不是会情郎,差不多得了哈。” “那可不成,今日是本王第一次在上京百姓面前露脸,那可不得敲锣打鼓让大家都认识认识。” “唉,我就没鲜亮点的衣服吗,怎么都灰土土的。” 听她抱怨,李蔓草一拍脑门,献宝似的从衣柜里掏出一件鹅黄色的衫子:“老皇帝赏的布料,我给你做了件外衫,够亮吧。” 连思离换好衣服,二人刚要欢天喜地出门去,就被吴临风喊住了。 他塞了块面纱给连思离:“初春时节京中多柳絮,你仔细点,别过敏。” “还是你周到。不和我们一起去逛街吗?”连思离问。 “你们去罢,后院的药田我还得再翻翻。” 李蔓草接茬:“后院的空地那么大,你可别都种上药草,给我留点地方种菜!” 那几块地什么时节种什么菜,李蔓草早就规划好了,逛街第一站就拉着连思离去挑菜种。 她砍价是个中好手,一路从街头杀砍到街尾。临了还非得去古董市场买咸菜缸。 在古董市场寻猎了一圈,李蔓草又回到了最初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