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到底是谁给本王子带的路。” 徐奕清沉默着,没有挣扎反抗,小跑着亦步亦趋地随行在战马侧。 呼延宝很满意徐奕清这副奴才样子,他得意洋洋地扯着鞭子,特别是知道双鹤白玉佩是个什么东西后,他有种高高在上的凌虐的快感。 身后,兴元县的浓烟越飘越远,逐渐没入了夜色里。 料峭寒风之中,徐奕清的衣衫被风卷起,遮掩了他扣在掌心的细针。之前跟萧靖宥一同掉入水中,他身上的药粉几乎都毁掉了,兴元县中药品不齐,难以配置更有效的毒药。不过只是让呼延宝麻醉昏迷,他还能做到。 现在,他需要再接近一点,悄无声息地先刺中战马,待战马脱力倒地,呼延宝摔下马的瞬间,他再假装搀扶,将针刺入呼延宝的后颈。 这样一来,外人瞧着他并没有劫持呼延宝,可呼延宝却已经在他手里。 剩下的就是怎么利用呼延宝摆脱这群北翟人…… 徐奕清暗中谋划,却赶不及变化。毫无征兆的,北翟的铁骑突然万马嘶鸣,徘徊不前。 呼延宝同时脸色一变,目光森寒地盯着徐奕清:“你骗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徐奕清伸手一扯马鞭,再电光火石地抽出了呼延宝的佩刀,将刀架在了呼延宝的脖颈上。他身上收起的杀戮之气猛地扩散开来,让周围的兵士都感觉背脊发凉。 不过眨眼功夫,呼延宝就从高高在上的统领者变成了被挟持者,他高声叫道:“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徐奕清刀锋往里压了压,无所谓地笑:“有王子陪葬,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呼延宝随行的老者策马冲上前,距离徐奕清两三米的地方站定,焦急地说:“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徐奕清冷声道:“谁跟你自己人!” 老者急道:“我等目标是大楚,那大楚皇帝又跟你有仇,你还要帮那昏君不成?” 徐奕清反手一刀,一刀切断了背后欲上前偷袭的兵士脑袋,又快速回转刀锋,重新压住了呼延宝的脖颈。他低声冷笑:“大楚、北翟,我谁也不帮,但你言行不一,让人如何能信。” 老者没料到徐奕清看着文弱,居然有武艺在身。他赶紧挥手让旁边准备放冷箭的兵士把弓箭放下,害怕偷袭没成,反而把小王子当做了箭靶子。 呼延宝也被血淋淋的死亡逼迫,首次感觉到恐惧。他面上虽然还撑着北翟王子的傲气,但语调已经不由自主地放缓:“既然你不是帮大楚,我们无冤无仇……” 徐奕清稍微一用力,呼延宝脖颈上就皮肉翻卷,鲜血直流。小王子疼得嗷嗷直叫,徐奕清却笑道:“现在不就有冤有仇了?” 呼延宝和老者心中瞧着徐奕清眸色带血的疯劲,终于不敢再招惹他。 这人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