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支军队,大楚还养着边境几十万兵士干嘛? 枭卫板着脸,眨了眨眼睛,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徐奕清又说:“黑骑军只是正面对敌他们一支大军的话,很快能扭转战局,届时定能分兵力过来增援。我们所做一切,只为了一个‘拖’字,只要能拖住城里那群蠢货的脚步,就算成功了。” 哪怕北翟军终于反应过来,突破了城内的阻碍。但错过了最佳的夹击时间,徐奕清相信,安王府不会再给北翟反攻的机会。 不过,对于徐奕清几人来说,燃烧的兴元县横在前方,等于他们通往辽阳的官道也同样被堵。 好在徐奕清向来喜欢留后手。 他领着两名枭卫,顺着记号,找到了岸边的某个位置。 “兴元县的渔民每到冬捕的时候,会开凿冰面下网,网出水结冰,不方便带回城里,他们就会在户外挖这样的地窟来存放,等网上的冰水融化后再收拾。” 徐奕清打开被积雪覆盖的简单地窖盖子,引了枭卫爬进去,空间不大,三人屈膝躬身而坐问题不大。 最后进入的枭卫还细心地遮掩了留在地窖外的三人的足迹,以防被人追踪。 地窖内虽然无火堆升温,但是隔绝了地平线上的寒气,只留缝隙通风,在这寒夜里也勉强算得上温暖。 徐奕清和枭卫一起分食了带来的两块干粮饼,喝了两口烈酒暖身。 他酒量本就不好,如今这身躯还很少饮酒,两口烈酒下肚,只觉得肚腹火烧一般。但夜深冰寒,他裹紧了衣衫还是觉得寒意刺骨。外冷内热,感觉自己四肢逐渐失去知觉,额头上又滚烫得仿佛火烧。他身有寒疾,腿上伤势又没有及时得到处理,此时身体的不适让他感觉天旋地转。 等待的时间变得从未有过的漫长。他一会儿仿佛看到梦中自己经历的点点滴滴,屈辱又愤世嫉俗;一会儿又仿佛看见了安王世子娇媚贴近的脸,她是个女人的事实还在冲击他的情绪,脑海里好像只能留下她的微笑和眼泪,过去的妒忌憎恨都消失不见了。萧绵玉在梦中一辈子都戴着萧靖宥的假面,为其生为其死,他徐奕清亦然。重新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未必不能握手言和,甚至在生命中只剩彼此。一时冲动来兴元县的一幕幕,使他心中原本模糊的想法,居然在这个时间变得鲜明清晰起来。 他妒恨过萧靖宥有他期盼的人生,但她只是萧绵玉,跟他一样被夺走了真正人生的人。 所以,他并不恨她。 而且,他对她…… 迷迷糊糊间,徐奕清被枭卫推醒。 “公子,冰面那头似乎又有动静。” 徐奕清花了片刻才回过神,他又重新给了自己两针,压住了腿部的灼热痛感,也重振了精神,然后他跟枭卫一起趴在地窖边,透过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 他们三人没有千里镜,但是冰层对面火把星星点点,浩荡如火龙,肉眼也能瞧见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地行来。 徐奕清问:“是不是黑骑军?” 两名枭卫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皆摇头。 徐奕清又问:“太远了看不清吗?” 枭卫道:“不是。公子可知黑骑军的名号由来?” 徐奕清:“你说。” “黑骑军以骑兵为主,豢养的都是北地最高壮的马匹,这样的马匹才能身负玄甲,冲锋陷阵无坚不摧。因为玄甲和骑兵甲胄多是黑色,所以才被世人称为黑骑军。” 徐奕清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