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他似乎白操心了。 “保重。”徐奕清最后只轻声说了句。 “我会回来的。”萧靖宥说完,将衣带扎紧实,一个纵跃就跳入了林间。 徐奕清站在岩石之上,望着她潇洒灵活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他突然有种想笑的荒唐感。 那可是萧靖宥,大楚的守护神,未来的摄政王。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臣知道真相,知道他们皆臣服于一名女子,他们脸上该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徐奕清梦中十年,算计无数,唯独没有想过他恨妒之人,其实也只是个不敢昭告天下真实身份的可怜虫。梦中那些妒恨突然变得有些可笑,他羡慕的萧靖宥,不过也是个被人营造出的虚假影子罢了。 寒风拂发,脸上刺骨的冷意让徐奕清逐渐冷静下来。 女子又如何,萧靖宥就是萧靖宥,就像光影从不交错,他与她也不该有过多交集。 徐奕清知道自己该离去了,现在正是找到伯渊,乘坐马车去徐家的时机,若是赶在北翟大军破灵州城之前,他能劝走徐家人,作为徐家的大功臣,他要调查后续岂不就是易如反掌了吗? 可他想起萧靖宥伸向冰河中的手,想起她在晨曦的山中留下的那抹暖笑,他的心上就好像被捆了一从荆棘,不知名的尖刺扎得他痛到无法忘记她的存在。 徐奕清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往别处一想,他要搞清楚九皇子为何来边境。梦中他始终都知道九皇子背后似乎有一个神秘的存在,因为与他都有把大楚搞垮的目的,他没有深究过罢了。但以梦中九皇子和徐家的关系,说不准幕后黑手也知道他身上背负的家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了理由,徐奕清顿时感觉自己的行动顺理成章。他找了枯枝,扯下发带,将受伤的腿绑好,沿着山路一瘸一拐地往下走,想要追踪萧靖宥。 还没等他走到山脚,前面晃动的人影令他心生警惕,他谨慎地闪身躲入树干后。不到一刻钟,几个熟人出现在了这条路上。 最前面是猎户打扮的刘观,刘观身后是在林间如闲庭漫步的沧行先生,以及扮作徐奕清女装模样的伯渊。 伯渊一边走,一边还有些自责:“就算我现在扮做少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将他从危险中替换出来。” “就怕那贼人来自京中,目标本来就是少主。你这样也是有备无患。”刘观说着,半蹲在地,动作干练专业地勘探,“先生,您来看,这处脚印比之前更深,看来少主已经有些力歇。” 沧行先生仰头望了眼半山陡峭的岩壁,摸了摸胡须:“此间逆冲推覆构造,必有地热泉水。若是他能顺利寻到,度过寒夜倒也不成问题。” 徐奕清本就是性子阴戾之人,凡事都容易往负面去想,他虽不怕磨难,但却最恨伪善,觉得这打着老师名号的老者态度可笑。他冷哼一声从树后现身,面带讥讽地看着沧行先生:“先生倒是轻松,我家长辈将我交托于你,你却只有轻飘飘一句不成问题。若是我根本没有发现热泉,你就不怕我活生生地被冻死?” 他突然现身,刘观和伯渊皆是一脸惊喜,但他随后冷冷的声调,让伯渊欲言又止。伯渊几欲开口,却被沧行先生拦下了。 等徐奕清说完,沧行先生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奕清:“公子所言甚是,然,今日之果,又是何人之因?我留公子在山中自食其力,但你却执意下山。你既不愿意听我所言,那与县令勾结也好,敲诈木材商人也罢,与我又有何干系?你既认为身陷困境,与我有关了,那又是否从今往后听我所言?” 这一番话说下来,若是徐奕清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