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骗
触到九皇子伤口时,顿时变成了微微翻涌的黄色小泡泡,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九皇子顿时疼得脸色苍白,俊秀的五官搅在了一起,指尖都在抖,差点拿不稳长剑。 徐奕清冷眼瞧着,这厮如今的状态,他出手再制住对方的可能性又变大了。 但他直觉九皇子这种跟他一样喜欢暗中搞事的性格,来辽阳县一定不是小事。 他不打算现在动手,想先知道九皇子来此到底所谓何事。 九皇子痛得倒抽冷气,他突然暴躁地喝道:“你是哑巴吗?随便说点什么!” 徐奕清微微挑眉,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收回小瓶,淡淡地开口:“壮士这伤,吃了不少苦吧。我能理解身体受伤的痛苦,曾经我帮我父亲在卖米粉的时候,隔壁卖油条的王大娘来找茬,掀翻了我家熬汤的锅,把滚烫的汤水倒在我的腿上,我到如今都行走不畅。” 九皇子是看着徐奕清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他不屑地冷笑:“拿你那点小伤跟我的比,你是不知道这伤的厉害。” 徐奕清却嗤笑了声:“但我当时就拿油泼了那疯婆子的脸,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惹我。壮士被伤了,也只知道逃跑而已。” 九皇子的长剑噌地一声,抵住了徐奕清的喉咙。 他目光带怒:“你是什么东西,敢嘲讽我!” 徐奕清顺势闭了眼睛,不说话。 以九皇子阴狠的性格,当然很可能一剑杀了他。但这人也有个毛病,凡是被人指出做得不好的地方,就非要让对方看见自己重新做好的时候。 果然九皇子怒气在脸上沉积了片刻,又慢慢地消下去。 他拿剑身拍了拍徐奕清的脸,冷笑道:“谁说我只知道逃,敢伤我,我必要让他付出更大的代价。” 徐奕清哦了声,还是不说话。 “怎么,你不信?” “你说,我就信。”徐奕清敷衍地回了句。 九皇子忍了忍,眼睛转了转,有了新的主意。 “先去城南乌角巷。”他对外面驾车的伯渊说道。 徐奕清看着他:“你不出城了?” 九皇子懒懒地靠在车厢边,冷笑道:“辽阳县还未戒严,不急于这一时半会。我之前负伤又孤身一人,倒是不方便带着他,现在既然有马车,我可不能把他落下。” 徐奕清很自觉地没有问那个他是谁。 其实也不难猜,闽南奴既然伤了九皇子,必然两者不是一路人。 而闽南奴是京中某人所派,这人八成是九皇子的死对头,才会这样追杀九皇子。以九皇子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必然会留一个失去行动力的杀手当证据,回京后告状或者做交易筹码。 九皇子现在带他们去找的,一定是被他藏起来的,失去行动能力的闽南奴。 徐奕清心想,就是不知道这个闽南奴是否知道卿九的下落了。 马车即将进入乌角巷的时候,九皇子才突然开口:“往右转。” 外面伯渊微微勒住缰绳:“左边才是乌角巷。” 九皇子冷哼:“我让你转就转,再废话我就把她的尸体丢出来!” 伯渊不知道里间情况,一咬牙拐了弯。 徐奕清倒是不意外,九皇子这人向来疑心重,行事也小心,所以才能扳倒前面所有的皇子,自己爬上那个位置。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