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
在他看来,就算沧行先生追寻的东西有可疑,卿九也应该是独立独行的性格,自己去调查也好过配合红袖定期给王府汇报。 但卿九居然答应了,还一副典型后宅妇人的模样,拉着红袖收拾厢房,似乎打算长住一段时间。红袖跟卿九手把手整理被褥,再找寺庙内和尚那些日常的日活必备品。 所以徐奕清没间隙问卿九的意图,他看着她们忙,问:“这寺庙会收女客?” 红袖道:“其他地方或许有些规矩讲究,但辽阳县不同,战火起时,很多时候城内女眷都躲进寺庙的暗室,逃避外族的追杀。若是不让女客入住,这辽阳县的人口恐怕得减半。” 一切弄好后,红袖跟卿九两人面对面坐着,说:“沧行先生就在这些厢房内的某一间,但哪间内是他,消息里没有准确透露。你们可有好主意?” 她问的是你们,实际看的是徐奕清。 徐奕清想了想,问:“沧行先生可有什么特征?” 红袖摇头:“不是很清楚。” 徐奕清皱眉:“那我们怎么确定谁是先生?” 红袖又道:“据那游商所言,沧行先生不拘小节,是个伟岸的奇男子。我们的线报也说,约见先生之人,乃是崔氏的人。崔氏族人向来清高,不与小人和面丑之人为伍,想来沧行先生应该是个容姿风仪俱佳的男子。” 淮南崔氏的确有这怪癖。 据说当年他们家族同意辅佐开国皇帝的最大原因,就是崔氏皇后看中了皇帝的英俊。 多年来,凡是貌丑者,皆不能入崔氏族群,直至他们离开京城权力核心,这破毛病也带到了淮南,弄得淮南世家们人人求美色。 徐奕清明白了红袖的意思,总之就是找厢房里样貌最佳的两人,一定是崔氏和沧行先生。 “既然这样,我们以寻猫为由,礼貌叩门询问,记住厢房里的人,再徐徐图之。” 红袖闻言又问:“你的意思是分头行动?” 徐奕清点头:“我们聚在一起,总归不自然。” 红袖感觉这人说得有道理,但心底又总觉得徐奕清有支开她的打算,犹豫间,卿九已经拉着红袖的手,说:“那清儿就拜托姑娘照看了,她若是独身在外,我始终不放心。” 徐奕清意外地看向卿九,他原本还以为能找机会单独说几句,不曾想,卿九连他都支开了。 红袖主要目的是看着徐奕清,她当即点头:“好。” 卿九跟徐奕清两人往相反方向而行,徐奕清很快就见不到她的踪影。 他跟在面冷的红袖身边,没话找话:“世子为何如此优待我?” 红袖不屑地瞥了徐奕清一眼:“莫要自作多情。” 徐奕清心想,他对谁有情都不会对那萧靖宥有情。他不禁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红袖姑娘多虑了,世子又不是钱。” 红袖蹙眉:“你什么意思?” 徐奕清笑道:“不是钱,自然就不可能人人都爱。就算姑娘喜欢,也不代表我就喜欢。” 他说得直白,红袖却冷哼了一声:“胡言乱语,他是主我是仆,我对世子没有别的心思。” 徐奕清就笑笑,也不相信。 如今他心里枭卫中的女护卫跟世子的关系,可不是那么清白。且不说那梦里红袖就一直在萧靖宥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就算是现实,他也见过那上了世子榻上的诱惑女子。 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