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
誉不断。 可惜好景不长,恭王成年出宫,封王建府后,府内恶奴将其带入了民间赌坊,从此恭王迷上了赌博,一发不可收。他不仅亏空了恭王府,还挪用了户部的银子。几年前的清河决堤案,就是恭王为了挪钱去赌博,而贪污了修堤坝的银子,那一年水患来势凶猛,清河下游上万户民众因为夜半决堤而活生生被淹死。 徐沁言嗤笑:“何止是糊涂,简直混账!我们徐家不就是被他拖累了吗?” 原来清河案影响太大,后来刑部尚书崔钰受万民请愿书,在皇帝面前立了军令状,随行带着棺材死查这件事,最终顺藤摸瓜查到了京中。王皇后为了保住儿子,让户部徐尚书顶了贪墨的罪名。 其实按崔钰的意思,如此祸国大案,徐尚书必须得以死谢罪。但徐尚书有个专情的好妻子刘氏,刘氏主动投案承担了罪责,自杀于天牢中。在王皇后的周旋下,加上对徐家念了旧情,皇帝才强迫崔钰结案,只将徐家发配灵州,没有缉捕徐府众人。 徐沁言想起往事,忍不住看了一眼窝囊的父亲,这个男人出了事只会跪在她母亲面前,痛哭流涕,骗她母亲去死。刘氏去世后不到三年,徐二老爷就在灵州这边娶了小他十六岁的表妹柳氏,一家人其乐融融,现在儿子都出生了。 想着这一切,徐沁言真为母亲的死感到不值。 徐老太爷观徐沁言脸色,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母亲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父亲,她是为了整个徐家。一个妇道人家偷了夫君印鉴做的荒唐事情,说到底是你父亲的后宅没有管束好,是妇人为了争宠的狭隘之心,罪只在妇人本身。若是堂堂尚书知法犯法,祸害苍生,那就是行止不端,德行有失,罪大恶极,我们徐家就算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徐沁言忍不住怨愤道:“为何自古以来,男人不愿承受的罪名都是女子担!” 徐老太爷看了她一眼,说:“那又如何?留得徐家的男人在,至少你在夫家不会被看轻嫌弃,你堂姐在宫里还有依仗,你这些侄女们不至于流落青楼花巷被人践踏。你看看那大姑娘的姨娘,曾经何等出身,参政知事的嫡亲孙女,可一旦她家的天塌了,倾巢之下可有完卵?” 徐沁言眸色暗了暗,这也是她为何既看不惯徐家男人做派,却依旧没有真正断了联系的原因。她对徐家的人……放不下,他们都是她母亲拿自己的性命保下的! 徐沁言的终是叹息了一声,“值得吗?那恭王什么德行,值得我们如此?” 徐老太爷这回没有训斥孙女大逆不道,反而目光锐利:“当然值得!他是正宫之子,才学兼备,哪怕私德有亏,也是最有实力的储君人选。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当年若不是我铤而走险,抢了从龙之功,哪有你们如今的优渥生活?” 徐沁言愤然:“可他出事后乖顺了几年,这两年又开始沉迷赌博,只是把方式换成了赛马斗鸡,谁不知道他一场跑马下来,京城里一个铺子就没了!萧氏皇族穷奢极欲的名声,一半都是来源于他!” 徐老太爷意味深长地说:“所以我们不能只把未来赌在恭王身上。圣上如今对恭王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但圣上应该还不知道,恭王殿下亏空了大楚四大粮仓之一的平仓,平仓里如今全是碎石充粮,才会有今年雪灾后的粮荒。此事我已从秘密渠道得知,纸包不住火,年后贵妃之子庆王巡查归来,必会拿此事做文章再起事端,若是恭王再失势,圣上又想起追究之前的清河决堤案,我们徐家就完了!” 徐沁言心里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她倒是没听说平仓之事,恐怕这事是皇后的人专门透露的。她面上不显,问:“祖父就这么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