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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贺岚的被子,“前天我看得心惊胆战,那床单上面都是血。我是怕你也出什么事情。” “多谢关心,我没事。”贺岚苦笑着把这位大哥哄了回去,然后去检查病房的每个角落,发现并无异常。她不大放心,用床头呼叫器叫来护士询问。 护士再三保证不会出问题,病房已经杀菌清洁过,床单、窗帘等用具也是重新换得新的。贺岚又问起那位病人的情况,护士只说类似于狂犬病的症状,但具体还不明确,要等专家团队会诊和研究才能得出结论。 床位的紧张气氛从A栋蔓延到了B栋。所有的VIP病房里都增添了一张床。住的好好的单人房要变成双人房,有的病人就不接受了,吵闹着要退钱。医院自知理亏,承诺会退二分之一的床位费。 而贺岚并不关心床位问题,因为医生说她再休养个四五天就能出院。病房外有些乱,贺岚便尽量呆在房间不出去,她一边沿着床边慢慢来回走动,一边打开了墙上的液晶电视。 电视调到了新闻台,女主持人一脸严肃地做报道。“……D市疫情爆发,军方目前已经封锁城市。专家称传染病毒代号为W,被感染者会发生呕吐、低烧、抽搐等状况,除此还会意识混乱、攻击他人,感染的唯一途径是血液传播。希望广大市民做好疫情防范措施,关好门窗,尽量避免外出,积极等待救援。以上是本台消息报导……” 这样的新闻,贺岚已经看得不下十遍。她第一次收看后,就知道D市医疗设备紧张,是因为此次来势迅猛的疫情,并且上一位睡在这张床上的老兄也是受W病毒感染。贺岚将W病毒当成04年的非典来理解,虽然由它伴随的攻击情况令人费解。 当天晚上,贺岚见到了新病友。病友叫宁娇,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有着清秀的面容,脸上总是洋溢着微笑。 当宁娇询问贺岚热水在哪儿时,贺岚职业病不经意间又犯了,拿出她招待客户的手势,五指并拢微曲得指到即热饮水机的方向。宁娇依旧杵在床边,贺岚这才发现她的双眼没有聚焦。 “我来吧。”贺岚拿着宁娇的杯子给她接了一杯水。 宁娇接过杯子万分感激,“不好意思,我的眼睛看不见。我来医院是来接受眼部治疗手术的。” “那祝你手术成功。” 但医院的病人越来越多,宁娇的手术档期也不得不往后推迟。 电视开始停播各类娱乐节目,只播放与疫情相关的新闻报道与会议。D市的疫情愈演愈烈,已经达到失控的程度。有位官员提出要用导弹清理D市,以防W病毒外延祸害Z国乃至世界。但他的极端言论触怒了崇尚和平主义的公民们,相关部门为了平息众人怒火,革除了这个官员的任职。 “这个人怎么如此狠毒,要杀掉整个D市的人。”宁娇一直在关注着电视的声音,对提出清理城市的官员表示心中的怨恨。 核弹,核战争,一直以来都是沉重话题。古巴导弹危机,美苏两国掌控着人类命运的按钮,这也是人类面临末日最近的一次。贺岚想着这些事,然后和宁娇说起话来,“这次的疫情跟以前不太一样啊。我听说感染者呼吸和心跳停止后,过段时间居然还能从床上跳起来咬人,你不觉得很恐怖吗?” “的确很奇怪,可是这和导弹有什么关系呢?”和贺岚交谈的时候,宁娇才微微心平气和了些。 “我猜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不过死后还能活动有点邪乎。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死人。现在D市疫情失控,也没有研发出针对W病毒的解毒剂。等到这个城市全部都是死去的感染者或者大部分幸存者都已经解救出来,用导弹清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