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
r> 李俭面上有痛有愧,闻言倒也不再起身—— 韩策在,柳璨定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言语与否都没有什么区别。 林大夫收回了手,道:“他发了热,我先给他开三副药,你们煎了给他吃,等退热了,我再开别的方子。” 说完,林大夫大踏步走到一张低矮的桌案前,接过童子递来的纸笔,照例问了一句:“你们有多少银子?” 林大夫常在军营,心地慈悲又心肠冷硬。 林大夫问诊并不收钱,却也不会自己贴钱开药。 每次开方子前,林大夫定然会先问一问他们有多少银子,然后以这银子为限,开出最合适的药来。 柳璨掏出临走时顾昭塞给他的荷包,递到了林大夫面前,道:“这些银子都是,你只管开药,多的都记在账上。” 顾昭家中虽算不上什么巨商大贾,但家境也十分殷实。对于柳璨和他手下的兄弟,顾昭更是出手阔绰。 顾昭既然一定要柳璨收下这笔钱,那这钱定然不少,柳璨一点也不担心钱不够用。 林大夫将已经濡湿了的笔搁到石砚上——林大夫向来不带笔架,只将笔搁在石砚边缘——伸手解开荷包,将银子全部拿了出来。 除开两锭十两的银子,还有两张银票。 林大夫抬眼看向柳璨,语带讶异:“你竟然能攒下银票来?” 柳璨每每得了赏钱,定然会贴补给兄弟;再加上柳璨长大时,柳彻日渐位高权重,柳璨不曾缺过钱花,因此柳璨并不看重银钱,平日里见钱不喜、散财不惜,但手下也确实没有太多钱。 打开一看,果然是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 柳璨看着那两张银票,心头猛然一动。 林大夫正要将银票放回了荷包里,忽地被柳璨叫住。 林大夫抬眼望向柳璨,柳璨道:“荷包留下来。” 林大夫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将荷包递给了柳璨,这才收了银子,迅速写了药方子交给王成,道:“快去煎药,越快越好。” 王成接过药方子跑开,林大夫又道:“若是想他快些散热,可以用烈酒替他擦身。” 言罢,林大夫收拾好了药箱,离开了营帐。 柳璨朝着韩策一拱手,道:“劳烦韩总旗先帮我照顾他们,我去找坛烈酒来。” 不等韩策点头,柳璨便冲出了营帐。 李俭忍痛撑起上身,看向韩策,道:“韩总旗,我们没有耽误柳哥的事吧?” 同样受刑的几人也都转过头来看着韩策。 他们都清楚,柳璨此行是为了心爱的姑娘。 “还是疼得不够狠,你们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的事情,”话虽如此,韩策却笑了:“放心吧,我去的时候,柳璨正和那小娘子一块儿荡秋千呢。” 李俭几人先是震惊地睁大了眼,随后脸上染了促狭。 不愧是他们柳哥啊,这才几天啊,就和人一块儿荡秋千了。 见几人明显松了口气,韩策又道:“再说了,你们觉得柳璨哪里来的钱?还不是人家小娘子贴补过来的。” 李俭几人脸上不由露出了自受刑以来的第一抹笑。 韩策找了个马扎坐下,学着顾昭的话道:“那小娘子说:你看重陈安,我自然也看重陈安。你拿了银子,用不用随你,但我心里踏实。” 然后,韩策倒了杯茶,扶起陈安,捏着他的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