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称为臣
像是生气了,一字一顿重重地从嘴里吐出。 如棠摸不着他到底是抽什么风,她想挣开手腕的禁锢却始终挪不出分毫,更要命的是,她每每偷偷挣扎一次,手腕上施加的压力就更重一次,一直到如棠受不了了,委屈地红了眼。 唐凌心很乱,总是不经意间在走神,等他回过神,对上一双带着控诉,委屈不堪,让人心头忍不住一颤的眼神,尤其是那红了的眼眶,和兔子一样。 放着谁,谁不心软几分? 唐凌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他慢慢松了松力道,动作也渐渐温柔了些。 “你又对着我发什么疯?”如棠还是瞪着他,像极了被惹上火的兔子,跃跃欲试想着把眼前的人给咬死。 唐凌看着她这副深仇大恨的模样,只觉得懊恼,为什么刚刚自己没能收敛住情绪。 如果忍住了,也不会惹得小丫头又是哭又是委屈的。 但他实在忍不了啊! “对不起阿棠,我没控制好。吓着你了吗?”唐凌故作镇定地放开她,走到床边重新捞起那瓶被遗弃的桃花酿,拔开塞子猛灌了一口。 如棠转转酸痛的手腕刚想说他几句,结果一抬眼,对上一张仰头给自己灌酒的傻货的脸。 这年头,是实在没见过非得要把自己灌得烂醉的。 如棠上前去,把瓶子一把夺了去,但为时已晚,那瓶桃花酿一滴都不剩,已然是在以事实告诉如棠,它光荣战死了。 “大半夜的,喝什么酒?”如棠看他样子不对,在另一边坐下。 唐凌苦笑:“那你大半夜的,出去和那人约会,又是什么事?”说完跟赌气似的,又伸手给如棠要酒,“还有吗?拿来。” 如棠生气了,两只手掐着腰:“够了,一瓶就行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喝酒就不谈了,还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莫名其妙的事,你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唐凌酒量很好,所以那瓶桃花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他就是想装醉,于是如棠问话的时候,他就开始东倒西歪,演着神志不清。 只不过这东倒西歪的幅度稍微有点大,而且演技还需加强训练。 这哪是演醉汉,分明是神经病! 如棠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把他扶正:“你是不是没事闲……” 话音未落,嘴就被某人极其恶劣地堵住,如棠一惊,慌忙想要逃窜,结果出逃未成,双手被束缚住,抵在头顶。 唐凌把她压在床上,一只手固定住上方不安分的白玉,另一只则是扣住她,让她没能继续扑腾。 “唔……” 如棠眼角微微透着红晕,心里想他是不是醉酒失心疯了。 一滴眼泪划过眼角,落在深色床单上,绽开来。 唐凌离开她,呼出的热气炙热无比,有抑制,有理智,有欲望,有希望,如棠小心睁开眼睛,对上的竟是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如棠登时就委屈了:“你欺负我呜呜呜,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她越哭越激动,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来自于不可置信。 唐凌轻笑,笑得很是勾人:“公主殿下,也该知道臣的心意了吧?” 如棠瞪大了眼睛,他在自称臣? 老天爷呀,折煞我呀! 如棠紧紧抿住唇,警惕看着他。唐凌长眸中流淌着的温情淡了一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