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弦易张
沈疏星领着夜莺来到她的师姐江清月的房门外,轻声问道:“师姐,咱们前几日救下的那名女子,说要跟随我们;我带她来见一见你~”“进来吧~”一个沉稳的女子声音传出,沈疏星便推门而入。夜莺进入房内,见屋内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屋内窗边站着一女子,正背对着她们望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见她们进来,便缓缓转身相迎。夜莺先是向江清月鞠了个万福,随后便悄悄抬眼看着这位女子,见她比沈疏星略年长些,约莫三十岁上下,乌发如瀑,肌肤胜雪,十分大气美丽,举手投足间皆是从容自信,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男子气概,全不似闺中儿女。夜莺从未见过此类女子,不禁看呆了。只听江清月缓缓说道:“你可知,我们这行是在刀口上舔生活,倘若心智不坚定,学艺不精,恐怕小命难保?”“知道!”夜莺不卑不亢的回道。“既已知道,为何还要执意加入?难道你不怕死么?”“我已死过一回,当然不怕!”夜莺毫不犹豫的回道。江清月见她虽然瘦弱,但说话时语气坚定,眼神坚毅,想到她曾投水自尽,想必又是一个无处可去的可怜人,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你便跟着我们吧,只这一路上可不许喊苦,若是后悔,可也没有退路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想清楚了!”说着便要跪下行拜师之礼,江清月拉住了她道:“不忙,我们明日便要出发回谷,待回谷后再说~”“是~”夜莺低声应道。“今日先回去好生休息吧,明日可要星夜兼程赶路。”沈疏星听她如此说,便拉着夜莺退出了房内。 次日一早,一行六人便拜别了薛郎中,出发回谷,往广陵方向而去。一路上大家既不住店也不打尖,饿了便吃随身带的干粮,渴了便饮山间泉水,晚间专寻那无人居住的破庙歇息。夜莺虽说是个不受宠的小姐,但在夜家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从未受过如此奔波之苦,加上大病初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她便冷汗淋漓。身体虽然很不舒服,但想到昨天江清月说的话,她也不敢叫苦,只得努力追赶上众人,直到最后脚像灌了铅似的,再也走不动了。众人回头见她落了一大截,走近瞧时又见她冷汗淋漓,江清月便上前把了把脉,见她脉息急促,想是这一路崩波所致。便挥手向众人道:“原地休息~”众人围了过来,寻了块平底,一道坐下。这时恰巧有一只野兔路过,冷霜立刻拈弓搭箭,将那兔子一击毙命,随后大家一块寻了些干柴架火烤了起来,一时之间肉香四溢。待烤好后,冷霜先掰了块兔腿递给夜莺,夜莺见众人都还未吃,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正犹豫间,江清月开口道:“我们这没有这许多规矩,给你你便拿来吃吧,冷霜也是瞧你虚弱才先递给你的。我虽是她们的师父,但并没有凡是要以我为先的道理。”夜莺听她如此说,忙低头称是,伸手接过冷霜递来的兔腿。奔波了这许久,今日这兔肉吃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待众人吃饱喝足后,江清月见夜莺刚才明明十分不舒服,但也强忍着不说,仍走了这许久,知她是个能吃苦的;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便对沈疏星道:“星儿,待会我们兵分两路回谷。我和冷霜、柳魅、若无,先行一步赶回谷中;你和夜莺随后而来~”“好的,姐姐!”沈疏星笑着答到。随后江清月便和众人起身,准备离开;夜莺刚要起身,便被沈疏星一把拉下道:“你赶不上她们的,坐下吧;待你养足了精神,我们再出发~”待众人走后,夜莺颇有些惆怅的说道:“沈姑娘,对不起,都是我耽误了大家的行程~”“沈姑娘?我比你年长十岁,你至少该叫我一声姐姐吧?况且,你既入我门中,叫我一声师父也不为过吧?”沈疏星看着她,戏谑的说道。夜莺原也想拜师,但昨日江清月说回谷中再说,不知是否肯收自己为徒,故而便也不好和冷霜她们一般,喊她师父。不料沈疏星此刻竟如此说,不免又惊又喜道:“弟子夜莺见过师父!”说着便要拜下去,这回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