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
,甚至以身相许,所谋不过是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而那人却在危难来临之时,对自己置若罔闻,弃如敝履,实是可恨至极!想到这,她便强支撑起病体,缓缓地从床上爬起,走到了桌边,拿起了碗筷。虽然没有任何的胃口,但她仍强迫自己咽下了许多~ 吃着吃着,她便觉得自己下腹隐隐作痛,忍不住捂起了肚子。沈疏星见她如此,便将她从桌边扶到了床上躺下,不一会儿便有血迹自两腿间流出,沈疏星赶紧着人喊来了薛郎中。薛郎中见她脸色惨白,下身渗血,知是小产之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她伤的太重,能保住小命已是万幸,这胎儿是决计留不下了~”说完便写下了一张新的药方,给到沈疏星道:“既然留不住,那我便只能帮她尽快结束这段历程了,这是一张打胎的药方,你速去抓了药来~”沈疏星接过药方,转身便去配了药来,不一会儿便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紧接着便将夜幽儿从床上扶起,将整碗药灌了下去~夜幽儿早已疼的神志不清,这碗药下去后,疼痛加剧,整个人痛苦的蜷缩了起来,不住的发出哀鸣之声。沈疏星见她如此忍不住担心的问道:“薛郎中,她这样真的没事吗?”薛郎中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说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都是她的命数~我瞧她命不该绝,定会化险为夷的!”说罢,便走出了房内。沈疏星听罢,放心了不少,但料想今夜估计也是十分凶险的一夜,自己还是留下再照看她一夜吧。心内这么想着,便去端来了一盆热水,时不时的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夜幽儿在昏迷之中,朦朦胧胧的似乎听到有小孩啼哭的声音,她陷在一片迷雾之中,辨不清方向,这啼哭之声又时远时近的。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只好蹲在原地,闭上眼睛并用双手蒙上了耳朵,企图屏蔽这啼哭之声。周围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夜幽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她缓缓地放下蒙住耳朵的双手,刚要伸手去触碰这个娃娃,那个娃娃突然之间便化为了一滩血水。夜幽儿瞬间便从梦中惊醒~ 醒来已是三更了,沈疏星坐在她的床边,一脸的担忧的说道:“怎么了?做恶梦了?”夜幽儿点了点头,想起刚才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她伸手在被子中摸了摸,发现被窝里似乎是湿的,于是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看了看~随即便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她吓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回头发现掀开的被子里有一大滩血迹。联想起刚才的梦境,她吓的跌坐在地上,连连发出了哀嚎。沈疏星见她如此,赶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过了许久,夜幽儿才终于渐渐镇定了起来,沈疏星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依旧搂着她。也许是累了,过了没多久,夜幽儿便靠着她的肩头睡着了~沈疏星将她缓缓地扶到床边躺下,随后从隔壁房间,拿了新的床单被褥过来,并为她擦拭了身子,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一夜将沈疏星折腾的不轻,眼看天将亮了,沈疏星望了望正在熟睡的夜幽儿,料想她一时半会估计醒不过来,便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里躺一躺,待天大亮了再来。 中午时分,沈疏星吃过午饭后,便再次来到了房内。见她仍旧昏昏沉沉的睡着,额头上汗如豆大,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直烫手。便赶紧又去喊来了薛郎中,薛郎中把了把脉道:“再这样高烧不退,恐怕小命难保呀;需得先想法子,给她降温才好~”“怎么个降温法?”沈疏星忙问道。“先把用冷毛巾敷在她的前额、颈部、手腕,另着一人去城中富贵人家取些冰块来,给她冰敷,这样持续一日看看是否能够退烧吧~”薛郎中答道。沈疏星有些为难的想,今日院中便只我一人在,我若出去盗冰块,谁来照顾她。犹豫再三后,正欲向薛郎中开口,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只听那人说到:“星儿,你留下用冷毛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