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在她眼中喷薄
“嗯,早点回来。” “好,记得儿子别做噩梦了。” “我知道,注意安全。” 直到她出门,我老婆总说冥冥之中自有预兆,我理科自然是不信,她大学搞玄学挺上瘾,但她几日几日不回家,真的是突如其来,谎言都蹩脚。 半夜了,我开始想她,越想越不对劲。 “你在哪里?”她的借口是出差,这么晚我不信,刚刚怎么放她走了呢?我心里惶恐不安。 “宝贝,我这边需要几天时间。” “那过年呢?” “我有事。” “你一个人过什么年?” “啊,我后面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我去找你。” “你,就带好柳丞岁,我很快就回来。” “曹泉!” “到。” “你干嘛去了,什么出差,你公司都没在这边,出什么差。” “有分公司啊,我……嘶,我淦。” “位置共享给我。” “你等我几天,我就全告诉你,好不好……” “你曹泉这么多年瞒过我一件事没有?” 我看发位置共享就过来,柳丞岁爸妈在带,是在五环外的大桥下面,河边,我到手电筒打开我吓的不轻,已经有她的一个朋友在拍照。 “这怎么……” 一在挡板上摆开,更清晰了。 快疼晕过去的人还笑:“老公。” “这怎么,谁弄的?”有刀什么全都散落在地上,遍布都是血:“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打架呢?” “我,没动手。” “还好意思说,你打不过还逞什么能!” “还好穿的厚,啧,你还有本书放胸前,牛。” 我看那书都劈成几块,她朋友照片拍完,打了医院电话给弄医院了,担架抬进去的。 我一直生气,没说话,她没脑子到这个份上我真是没看错人,会给自己找麻烦。医生包扎,腿上,脚上,肚子上,额头上,手臂,背上的刀口最重。 处理伤口这个人硬是没吭声,麻药缝合,抗生素,破伤风针,一套流程走下来,这个人全身都是左一个绷带,右一个绷带,脸上也是,我气的不行,给岳父拍了视频过去。 这个人挨骂挨了两小时,我太困了,睡着了,从四点睡到十一点。 在她旁边醒来,垫着她手,儿子还在家,病床上的人摇摇手:“给妈妈打电话,她下楼把柳丞岁抱着的。” 我没说话,板着脸,刷手机,生气。 在医院过年,爸妈也来看过,咋舌。 是那个女生指使了人来,曹泉出去没见到她,只是到约定与她一个人见面的地点有十来二十个人等着,女生爸爸妈妈姐姐都来了。 原来那个叫詹景的女生父亲是政府高官,亲自过来已经很给面子了,也和和气气的谈。 詹景姐姐也求情,毕竟曹泉以前收给小姑娘补课的钱,我以为她会松口。 “她就是冲着我家人来,我倒是没事,我孩子才一岁,老公新婚,我给他们带来危险怎么说?” 詹景父亲的态度亲和,先致歉,承诺回去教导好她,希望曹泉不要提到法律层面,姑娘还小,还在上学,不懂事,一日为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