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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叫……戚薇妮,是吧?” “你俩熟吗?熟的话我就帮一把。” 顾轶顿了顿:“你看着办吧,举手之劳的地方能帮就帮。影响你生意就算了。” “得嘞,就等你顾导这句话。”周泉见牙不见眼笑,一头五彩斑斓的头发硬是给瞧顺眼了,“我最近听了点传闻,怕你俩真有点关系。多少年的兄弟,你得给我个准信我才好跟姚老先生叫板不是。” 不知怎么,那张明媚艳丽的脸在脑海中闪过。顾轶停下来,忽然改口道:“算了,你跟人对着干吧,姚……” 他对姚嵩屿还是有两份敬意在身上的,但近几年老艺术家老糊涂,放任手底下年轻人做出不少肮脏事。 总归是有过交情,顾轶心软了半分:“出事我解决。” 夜晚微凉月色铺满整个大地。 走出来花了太久,宁湾鞋跟有七厘米,她往路边花坛上一坐。拇指和食指托着鞋跟往下拉,很快赤脚踩上花坛,松出一口气。 “累。” 现在才有空瞧一眼身边的人。 他穿了衬衣,经典的白色。质地舒适,领口扣子未系到顶,腰线弧度劲瘦凌厉,刚刚在宴会厅一众西装革履中就够格格不入。像银白月亮镶嵌在一堆金银珠宝中,说不出的美丽违和。 正低头给她拧一瓶矿泉水,手指轻搭在瓶盖上,微微旋拧。 指骨收束至手腕,腕上多出一条黑绳,最简单的手工编织红绳,没有任何装饰物。 丝毫没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的模样。 宁湾多看了一眼,继续揉隐隐作痛后脚踝。 想说什么,又看他风平浪静的样子觉得是不是多此一举。 “穿这么高?”视线落在细长高跟鞋上,许清景递水时无声笑了笑,“是该累累。” “你不懂,美丽的代价。” “歇会儿,我走不动了。”宁湾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紧绷的胸腔都舒展开。然后才伸手拿面前的水,凑近喝了一口。 树影探枝勾路人的脚。 “你拿。”她心安理得把水递回去,盖子都没拧上。 许清景看她一眼,倒也不说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屈指抵住瓶盖也喝了一口。 宁湾简直来不及阻止。 “怎么?” 喝都喝了,也不能吐出来。宁湾把脚放下去,郁闷:“没怎么。” “脚累?”许清景盖好瓶盖,腕骨边黑线一隐而过。 宁湾半仰头看他。 没一会儿宁湾趴在他背上,不自觉压低声音: “上午不是说后天晚上的飞机吗。” 是一段下坡的路,两边有雨后青草的气息。 背着她的人身上有茉莉混杂冷雪的清冽味道,手心是对方起伏和缓的蝴蝶骨,生长在鲜活血肉下,随着一呼一吸,振翅欲飞。 “事情办完了。” 宁湾没忍住说:“我刚刚都是胡说八道。” “结婚还有三个月孩子的事?” “……” 不是这个,但好像就是这个。 宁湾想解释的念头被岔开,小声威胁:“……别说了啊。” 这个角度能看见许清景脚下水一般的月光,他唇边笑意清晰:“我努努力。” 宁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