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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只手: “想知道?” “想。” 但宁湾还是有点顾忌:“纪柏溪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我们。 许清景简略:“赔他钱。” 神差鬼使地,宁湾说:“你好像很有钱。”万恶的有钱人。 许清景笑了下:“你是来考察婚前财产吗?” 宁湾:“……” “开玩笑,如果是,我也不介意。” 宁湾木着一张脸:“不,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天将黑未黑,城市天空闪烁并不明亮的星子,那半轮月亮朦隐进深厚云层中。 她和许清景没有跟车走,一前一后走在学校人工湖边。白天下了雨,空气凉丝丝。申全州的话在她心里反复来回的滚。 脚下有沙沙的落叶声。 “宁湾。” 宁湾斟酌好的话被打断,下意识回头。 “还记得我吗,我是……”十米外站着一名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她手里牵着一只金毛,带笑意的话在看见宁湾身边的人时戛然而止。 她似乎忘了自己手里牵着狗绳,神色怔怔然。那只皮毛水亮的金毛被扼住命运的脖颈,不得不坐在原地。 许清景点了下头:“向……”他停顿,宁湾补上,“美依姐。” 她下意识和许清景拉开了距离。 “好久不见,宁湾。”向美依视线这才从他们中间移开,露出笑来,又轻轻地冲许清景点头,“许……清景。” 那一瞬间的凝滞没有被名字的主人察觉,许清景也说:“好久不见。” 又说:“抱歉。” 向美依笑了起来,大大方方:“没什么,我也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你的名字呢。” 她大概是在撒谎,但许清景并不会知道。宁湾看在眼里,努力转移话题:“是好久没见了,你来学校有事要办吗?” 向美依紧紧握着狗绳:“我毕业之后一直读书,出来之后就留在学校教书了。” 她是笑着的,宁湾却感觉她要哭出来了,半晌才说:“那很好。” “教纯理论的东西,”向美依一步都没有往前走,隔着一段距离和他们聊天,“也挺枯燥的。” 宁湾没想到要说什么,就说:“一起吃顿饭?” 向美依低头又抬头:“可以吗?” 她脸上的表情太明显,宁湾猜想许清景大概看出来了,他见过太多同样的眼神。 向美依后面这句话也不是问她的。 那只金毛待得不耐烦,“汪”地叫了一声。 青年似乎完全没有变化过,他没有笑,情绪淡漠地立在湖边。向美依很清楚他笑时宛如工笔丹青的凤眼会扬起什么样的弧度,但她其实只是隔着很遥远的高度在毕业典礼上见过一次而已。 她甚至不清楚那一刻是自己褪色记忆中的差错还是切实存在的事实,那一点探山照月的笑意太震撼,令她在太阳炙烤下浑身发起烫。 过于明显且带浓烈情绪的注视,许清景动了动,看向她。 向美依在他面前有无所遁形的错觉,匆匆撇开了眼。 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涩然道:“要是不行——” 许清景顿了顿,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宁湾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