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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人接连离开申全州才继续:“你竟然会去。”指的是昨天的事。 当初宁湾和许清景闹到如何不可收拾的地步申全州是知道的,即使宁湾回来他对这件事的未来持悲观态度。 他平时和许清景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其实私下更像朋友。他们工作之余喝过一次酒,在宁湾回来之后。 许清景跟他说: “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唯一有把握的,就是她仍然爱我。” 在同一张餐桌上,申全州当时欲言又止。 后来他发现,许清景或许比宁湾更了解她自己。 如果宁湾没有松动的迹象,他一句话不会说。 而现在……申全州只是觉得有些话非说不可。 “我和许清景认识十年了,从他大二开始。”申全州握住那把黑伞的手在发抖,他用了力气握住伞柄,想说的话太多堵在嗓子眼反而难以开头。 “有一些事你应该知道。” 宁湾没有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申全州伸手去接乱飞的雨丝,他这些年跟着许清景赚了不少钱,事业做到自己想象不到的高度,人走过三十个春秋难免生出伤感来。 “一天天的文绉绉,真他娘的憋。反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跟你咬文嚼字。”他笑,“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是觉得没意义就当个屁放了。” “第一件事,你回来之前看见的采访视频,还有他腿上的伤,你知道他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第二件事,我三年前发现他有很严重的失眠问题,陆陆续续换了好几个医生,没什么用。一些镇定药物对精神和身体影响非常大,你刚回来的时候他就停药了,我现在不清楚他是否还有呕吐和手颤动的情况……我想心病还得心药医。” “第三件事,”申全州呼出一口气,“如果只是愧疚,人和人之间的情感难以对等,你给的不是他想要的,矛盾有一天还是会集中爆发。你别看他现在正常,以后的事其实说不准。” 宁湾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听进去了。” 她又说:“谢谢。” 这就够了,申全州想。 能做的也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