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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湾完全没准备,喉咙发干:“……等等!我找你!” “有什么事?”许清景站在阳台边,宿舍楼外成片的杨树开始落叶,他微微笑了下,“嗯?” 那一瞬间宁湾脑子里闪过千百万个没那么离谱的接口,最后认命地趴在桌子上:“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顿饭。就当是谢谢你帮我修水管了。” 还是公放,吴越心说这俩人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他瞧新奇地关注许清景表情,后者表情坦然而平静,看不出端倪。 许清景的回答简直在吴越预料之中:“不用。” 宁湾死马当活马医,加重语气:“是辛老头的事。” 许清景皱眉。 “今天?”他问。 好像有戏,宁湾试探着说:“挑个你有空的时间?” 许清景动了动腿,膝盖还是隐隐作痛,他仍然拒绝:“你知道申全州的电话,他去一趟。有什么事跟他说,他会转达给我。” 宁湾:呵呵。 “再见。”她挂了电话。 这事没完,宁湾第二天晚上出去跟顾轶爸妈吃饭——她爸妈空难去世前朋友遍布五湖四海,顾轶妈妈是其中之一。 吃完饭顾轶推着她往前走,说中心广场有个喷泉贼他妈好看,语气夸张得那喷泉是世界八大奇迹。 宁湾穿了件墨绿碎花吊带裙,平底人字拖,刚饭桌上喝了点酒,风一吹额头面颊燥热消散,站在喷泉边仰头看夜晚天空。 啧,真可惜,没有星星。 八点整喷泉准时开启,外围一圈七八岁的小孩。兴奋地跑来跑去。 顾轶被他爹猛灌了两杯,说出了社会要喝的酒更多,这时候说话都有点不清楚,邀功一样:“是不是、嗝,特别漂亮。” 人来人往人来人去,宁湾发懵的脑子里只觉得人多。她倒也没喝醉,一晃眼的功夫顾轶不知道被人流冲向什么地方,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过顾大少爷好认,他最近觉得渣男锡纸烫特带劲,搞了个新发型,还染成一头张扬蓝毛,美名其曰跟宁湾那头金粉色头发搭个伴。 宁湾把下巴藏进牛仔外套中,慢吞吞地绕着人流走了一圈,没找到顾轶。 顾轶没找到,倒是看见个讨厌鬼。 喷泉涌出,周围地面湿了大片。周边街灯繁华明亮,宁湾发现蹲在广场长凳边喂猫的许清景,半蹲下身,屈着膝盖。一只手心收拢,另一只手耐心地去挠那只狸花猫的下巴。 戴了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但不知道为什么,宁湾就是认出来了。 她多少是脑抽,走过去“喂”了一声。 被白色栅栏围起来的草坪中种着桂花树,香气馥郁,冲得她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先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那只狸花猫受惊,“嗖”一声就窜进草丛里消失了踪影。 许清景默了默,收回手,半转过头看她。 阴影中他五官有种心惊的漂亮,凤眼弧度深深浅浅。黑色类冲锋衣外套里搭着一件纯白短袖,只露出领口。 猫被吓走了,宁湾一边揉发痒的鼻子一边诚心诚意地道歉:“对不起,这桂花太香了。” 许清景说:“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招呼?” 许清景平静地观察了她一会儿,“嗯”一声。站起来,迈步欲走。 宁湾再次脑抽,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