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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生活都要结束了。” 这地方稍稍往后瞟一眼就能看见来约会吃饭的情侣,她拖着腮,叹了口气:“别的都没什么,没谈一场校园恋爱还蛮可惜的。” 眼看黎朝喜那傻瓜开口就要问“怎么不谈”这种二百五的话,宁湾拿起桌上小番茄直接塞进了她嘴里。 “唔……你%&*……” “甜不甜?” “呸,酸。” 向美依花了全妆,眼妆颜色很深。她目光转过来,宁湾心中忽然微微一跳。 很快她移开视线,仿佛那一下的注视是错觉,接着把手机拿过来,当着宁湾和黎朝喜面把相册点开。 为了营造氛围酒吧灯光并不明朗,是接近灰蓝的模糊色调。 那一排同一个男生照片出现在眼前时,宁湾一怔,抬头看向对面的向美依。 向美依眼里被衬出晶莹的水光,她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唇边,小小“嘘”了一声。 “秘密。” 宁湾余光瞥见黎朝喜震惊地看向那一排日期不定的照片。 都是同一个人,不管是白衣黑裤握着话筒发言的还是江边望向波光粼粼水面的,或者是情人坡墨玉夜色下静立的,都是她昨晚见过的那个人。醉酒后记忆一股脑涌上来——宁湾默默闭上了嘴。 她忽然不太想解释黎朝喜造成的这个乌龙。 向美依指尖摸了摸脸侧,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反正我追不到,也无所谓了。” 宁湾很快从向美依口中得知许清景的大部分事,尽管里面看起来没有她的故事:大学三年许清景上完课就走,独来独往交集寥寥。后来有半个学期他在外有拍摄行程,一直没来学校,很多课业上的事老师交给她转达,一来二去见过几次面。 “他看起来冷淡,其实人很好,”向美依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遥远天幕,那里有朗月疏星,“不过不是我的月亮。” 她走的时候和宁湾拥抱了一下,在她耳边说:“祝你成功。” 黎朝喜快要哭出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早知道就不找……” 宁湾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做都做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道歉。” 黎朝喜止住:“真的?” 宁湾:“真的真的。”冷气太足她抱着胳膊发抖,“洗手间在哪儿?” 黎朝喜往走廊尽头一指,睫毛上还沾着泪花:“我也要去。” “谁上厕所要陪?”宁湾唾弃她。 黎朝喜:“那儿!黑!” 这酒吧洗手间是一个明显的凹处。十来米走廊后才能看见两两相对的男女卫。正中间空出一个小型空间,摆着两盆叫不出种类的半人高绿竹。 头顶灯光从深绿竹叶间隙明暗不定地流淌下来,光线昏暗。 宁湾洗完手正要出来,黎朝喜在她前面一步,明明都走出女洗手间门又迅速转身,一把把她拽了进去。 宁湾:“你干——”什么。 她嘴被黎朝喜一只手眼疾手快捂住,另一只手扒在墙面,鬼鬼祟祟探头往外。 “外面有人……”黎朝喜回头,做口型,“干……”冲外指,“不正经事。” 宁湾:“……” “那该躲的是他们。”宁湾完全没有压低声音,刚迈出一只脚被黎朝喜手脚并用扒拉回来。 身上仿佛背了个树袋熊一步都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