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
,准备与流民交谈。 王朝之人,敬奉天道,也敬奉祈星,不然朱松鹤当初不会登基的如此顺利,也不会费劲心思打开皇陵。 杳生只带了伪装成莫武的雷嵉墨,以示自己的诚意,流民们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 杳生着一件逶迤白梅婵素纱,发上只簪一支素银钗,她虽长的貌美,但两道眉却有英气,反使得人看了不自觉亲近且信服。 那流民头子是个会点功夫的中年汉子,见她是个年轻女子,又长的貌美,不免心生轻慢,并未起身来迎,只懒散坐在本是县丞的位置。 杳生见给自己准备的位子在这人之下,并未生气,她看了看四周,有小孩怯生生的躲在母亲身后,好奇的看着她,杳生看着她,温柔的笑笑,小女孩儿缩了回去,杳生收回视线,看向上座之人。 一群老弱病残围着他们,只有最内圈是一群青壮年,杳生观察四周,也知这群人是乌合之众,能抢占衙门,也不过是打了官府一个措手不及。 杳生拱手行礼“唐五爷,久仰。” 那被唤唐五爷的人,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盏,冷呲一声“久仰?圣女怎会知我一介草民。” 杳生笑道“唐五爷,前朝元申十七年武试三甲,最高时曾任军中万户,因圣上登基时,站错了队,被贬庶民,之后的事,我想不必我一一赘述了吧。” 唐五爷这才正色看向,杳生,半晌,爽朗的笑起来“圣女竟能知我身份,倒是唐某小看了圣女。” 杳生把玩着桌边的杯盏,轻笑两声“唐五爷,明人不说暗话,我为何而来,想必唐五爷很清楚。” 唐五爷身边站着一年轻汉子,闻言站出来,言辞激烈道“贺南乱做一团,洪灾至今已有三月,朝廷从未管过我们,如今我们占了祁县,才派你一个女人来,我们如何相信朝廷!” 此言一出,四周乱成一团,大家七嘴八舌激烈的辱骂道,唐五爷好整以暇的看着,似乎也想看看杳生究竟作何表态,雷嵉墨不动声色的往前将杳生护在身后。 果然混乱中有人朝杳生丢东西,雷嵉墨一剑挡下,杳生轻轻推了一下雷嵉墨,雷嵉墨看她,她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雷嵉墨又站在她身后。 她站起,目光如炬,朗声道“各位!” 四周闹哄哄,此声并未起多大用处,她将手中把玩的杯盏用力摔在地上“各位!” 这才渐渐止了吵闹,朝她看来,杳生走到中央,慢慢扫视了一圈,才道“我知各位到祁县已是不易,洪灾让大家流离失所,更甚者,家破人亡。” 她想起一路来的所见,沉声道“朝廷此番派我前来,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带小孩的女人走向前,拉扯着那个小女孩儿 ,哭道“我男人死了,好好的一个家就剩我们孤儿寡母。” 她抓住杳生的衣领,雷嵉墨刚欲动,杳生一个手势止住,与那女人对视,那女人悲痛欲绝道“你告诉我,怎么给我交代,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交代!” 那小女孩见母亲哭泣,也开始哭起来,狠狠朝杳生腿上踢一脚,那小孩年幼,踢的并不痛,杳生看着女人悲痛的眼,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梗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回过神,道“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大家失去亲人的伤痛,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 那女人丢开杳生衣领,流着泪笑道“活下去,呵呵,活下去。” 她朝后踉跄几步,其余人扶住她,她将那小女孩儿抱在怀中,默默流泪,其余人仇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