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
不该拦,只是这位小公子初来乍到,大约也未曾的罪过诸位,诸位何不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这天寒地冻的,若是让人劫了盘缠,怕就得把命交代在这三百里烟波山下了。” “当然,各位英雄特意来这一趟,总不能白跑,就让这位小公子给各位英雄备份厚礼,全当交个朋友,如何?” 公子哥还没说什么,为首的大汉先不干了。 莫说是在烟波山这等偏僻之地,便是在京城的锦绣楼台金玉殿里,老板这样的也是顶尖的美人,那几个大汉先前光瞧见她出众的脸和身段,没注意到她身上的古怪,自然垂涎不已。方才没管她那是“肥羊”在前顾不上,眼下见她自己送上门来,顿时乐了。 “爷爷们的事儿都敢管,大妹子,你不会以为大爷们要抢的只有这小白脸吧?” “大哥,”爷和妹可不登对,另一个人赶忙捅了他一下,“什么爷爷大爷的,别瞎嚷啊!” 他看向老板,咧开嘴嬉皮笑脸地调笑起她来:“妹儿,这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你且看着,待收拾了他,哥哥们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说着说着,他那不老实的手还要往老板身上摸。 找死的狗东西,老娘是你三舅奶奶! 老板长到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种气,当场炸了,抄起手边幸存的板凳悍然抡了过去。 这一下端的是石破天惊,一张普普通通的窄条长凳落在她手里,竟像是什么不世出的神兵利器一般,凭空生出了逼人的锋芒,卷着一股厉风当头朝伸手的大汉劈下去。那大汉毕竟也是练过的,一看不对当即后撤,堪堪避开,鼻头却被板凳沿生生刮掉一层皮。 一摸摸到满手鲜血,他浑身汗毛一奓,惊疑不定地盯紧了老板。 老板这一板凳全凭满腔怒火驱使,此时见了血,她怒意稍歇,面对眼前这情形顿时犹豫起来。她这一下介于好手呲牙和匹夫一怒之间,大汉们也拿不准她是不是有真本事,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于是乎无辜的板凳在巨响中四分五裂,木头渣子飞得哪儿哪儿都是,动手的和被抽的在满地狼藉里面面相觑,一时都尬在了原地。 此时血玉熠熠的红光送来一声高呵,不远处一柄浮夸的长剑凌空插进来,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侠女姐姐,接剑!” “肥羊公子”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深谙“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见老板仿佛会些功夫,他可不梗着脖子硬撑,麻利地抽出佩剑远远抛给她,自己贴着墙根儿往她身后遛。 眼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刃就要扔到为首大汉的头上,未免这不速之客血溅当场,老板无奈地探手抄住了剑。 长剑甫一入手,她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何等“神物”——铸剑的铁是好铁,铸剑的手法也是顶尖,但不知剑主人是嫌重还是怎么的,这剑的剑脊撑死也就一根筷子对半剖开的厚度,刃口处更是薄如发丝,锋利倒是锋利了,真用起来若是没有不错的内力傍身,别说削铁如泥,恐怕对上两招就得把刃给崩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剑对那公子哥来说纯粹就是把废铁,还是把“招蜂引蝶”,屁事儿不顶专惹麻烦的废铁。 拎着这金玉其外的剑,老板和那五个歪瓜裂枣的“蜂蝶”大眼瞪小眼,站在原地一时没动。 看出她似有迟疑,公子哥心里咯噔一声。 坏了,她也打不过? 这五个劫匪本就是冲他来的,公子哥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让无辜路人替自己豁命挡刀的事,趁着老板和大汉们对峙的功夫,他摸进后厨提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