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反呢?
越挑首往外望了一眼,懵懂不解其意,正打算再劝一遍,神色忽地一凝。阿越陡然伸手圈过郭云岫的腰肢,迅速将人带离了窗边。 “是我。”窗外一道黑影,低声喊道。 郭云岫堪堪站稳,眉心轻蹙:“成戈,你又私自闯宫了。” 阿越去到外间守着,郭云岫将人拉到屋内。 成戈全身湿透,一进屋,一小股雨水就从他身上留下来,郭云岫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走近一看,雨水中竟泛着淡淡的红色。 “你既受了伤,怎么能这样淋雨呢?” 郭云岫将人上下看了一圈,湿透的黑色衣衫贴在成戈身上,她一时也看不出来他究竟那里受了伤,只得放弃:“等着,我去为你找一套干爽的衣服。” “不必了。”成戈拉住郭云岫,特意拉的衣服,没有用湿透的满是寒气的手接触她的皮肤。 “我待不久的,出去的时候照样会全部淋湿,我的衣服换下来也不好处理。” 成戈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郭云岫,好似争分夺秒地想要多看她几眼。 郭云岫拿了一张帕子替成戈擦脸,他头发上的水珠接连不断的往她手上滴,不一会儿,她纯白的里衣袖口便氲出了一圈暗色。 “别擦了。”成戈接过帕子,擦干了自己的手,握住郭云岫,“你同我说说话吧。” 郭云岫垂眸,低声问道:“你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了哪些事情吗?” “嗯。”成戈牵着她坐下,“成娴的事情我知道了,是她做错了事。” 他往前探头,有些小心地说:“我也是今晚才刚刚知道,我之前一直被关在家里,今夜父亲突然安排了几人押我离京,我这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岫妹,没有保护好你,我很抱歉。” 郭云岫浅浅笑了一下,安抚道:“我知道,我没怪过你。” 她紧了紧相握的手:“成大人送你离京你不该逃出来找我的。他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才急匆匆送你走。” 成戈眸色暗下,若有所思道:“我猜到了一部分,应是成娴的死有问题,不然不会消息一到,就立刻计划让我走。” “可我怎么能就这么放下你独自在京中,我……” 成戈大小也是一个将军,兵法熟读于心,他自然知道成娴一事其中必有蹊跷,甚而他猜测这蹊跷之处与最上头那位…… “你必须走。”郭云岫正色道,“今夜就走。” “成娴确因陷害我一事反获其罪,但终归是罪不至死,陛下杀她是故意杀给成家人看的。他就是在告诉成家的人,功高盖主又如何,他的手里仍然握着你们的生杀大权。” 成戈面容肃穆,没想到皇上的杀心已经如此重了。成家如履薄冰、事事谨慎,他父亲成鸿正更是在壮年时就卸甲回京,当了个闲职。 可还是逃不过,逃不过一个毫无实据的猜疑。 郭云岫见成戈面沉如水,知道他担忧留在京中的人,她捏了捏他的耳垂,唤回他的思绪。 “京中的人我会尽力为你保全,你必须回到边关,把兵权牢牢握在你的手里。” 成戈摇头,有些恍惚:“我即便是回去了,收回兵符的圣旨后脚就会到,到时候,兵权也是到了别人的手里,再与我无关了。” 郭云岫默了默,看着成戈,问他:“谁说兵权一定只是兵符呢?有时候权力汇集之处,不在外物,而在人心。”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