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催命符
娴惊疑不定地望去,侧门外,一个人影缓缓现身,竟是之前还跪在乾明殿外的墨如辛! 这是怎么回事?成娴的一对眼珠子疯狂转动,实在想不通其中关节。 郭云岫进宫才多久,怎么就和一个言官勾搭到了一起? 墨如辛又听到了多少? 墨如辛立在侧门外,并未踏入冷宫,他手里握着一本染血的书籍,默默地看着门里几人。 郭云岫站起身,一支洁白的铃兰横在身前,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墨大人既然来了,不若帮容妃写一篇认罪书,随着证据一并呈到陛下面前。” 墨如辛还是不说话,眉心紧锁,似乎在思虑什么。 郭云岫的唇边升起一抹笑意:“墨大人是否好几日不曾见到陛下了?” 墨如辛看向郭云岫,眸中一片不解之色,似乎是不懂她为什么扯到这件事上。 郭云岫左右摇了两下花枝,像是摇头的动作。 而后,似乎是觉得铃兰晃头晃脑的样子有趣,像一串生动的小铃铛,她好笑地瞥了墨如辛一眼,道:“若是大人写了,今日就能见到陛下了。” 成娴咚一声坐到了地上,她腿软地爬不起来,知道大势已去,无法挽回,那封信就是铁证。 她的嘴巴开开合合几次,似想说点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成娴望向半分眼神也不分给她的郭云岫,一时间竟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我竟然我竟然……又败给了你?” 她接着又喃喃了好几句话,谁也听不清。 成娴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昂头挺胸,嘴角绷成一线:“本宫回宫等陛下的处置。我成家战功累累,陛下就算是念及我成家一门忠烈,也一定不会重判于我。” “郭云岫,我们走着瞧,总有你败给我的一天!” 成娴走后,墨如辛还是一动不动。 郭云岫走向他:“墨大人还有事吗?” 墨如辛捏着书本半晌不语,郭云岫善解人意道:“要我赔大人一本书吗?这书染了血不能再看了。” “这血是假的,是为了引我过来。”他终于开口,翻开书本,露出其中一页里杂着的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 郭云岫也不避讳,点了一下头:“上回大人急着走,落下了这书本,倒是方便了我。” “若我不来呢?”墨如辛固执地追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来?” 郭云岫歪了歪头,无聊地甩了两下铃兰,还是回答了他:“大人那日既能信我的话去天道观一访,今日自然也能信我的求助,前来一观。” “我并非有意骗大人,只是你我交情实浅,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怕引不来大人。” “不过,”郭云岫抿了抿唇瓣,“我也不是一定笃信大人能来。” 墨如辛果然又问:“若……” “若大人不来。”郭云岫抢答道,“我就会让阿越去请侍卫长,毕竟陛下已将此事交予他查办。” “那你为什么先找我?”墨如辛追根究底。 郭云岫无奈地叹了口气:“墨大人,我与侍卫长更加不熟。相对来说,你才是我更相信的人。” 当天下午,容妃被赐白绫的消息便传到了冷宫。 郭云岫并不意外赵襄的处置,成娴以为娘家功高足以为她撑腰,却不知这才是她真正的催命符。 自古以来,哪一个帝王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