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
:“还有不速之客啊。”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黎潜也没必要再躲下去,从窗帘之后现身,江云岫回过头继续对着镜子拆发饰,袁佳慧却是差点儿蹦起来。 快速朝身后看了一眼,袁佳慧小跑到门口,关上门,惊讶到破音:“你们什么情况!?” 一秒后,又觉得不对,她打开门窜出去,隔着一条缝隙冲门里小声道:“我在外面守着,你们有话快点说啊,时间真的不够了!” 停了一下,她补充道:“外面真的来了好多人!” “砰——”休息室门被关上,房间内只剩下江云岫和黎潜两个人。 半晌,鸦雀无声。 江云岫撩了一下头发,主动打破沉默:“你来干什么?” 黎潜仍站在角落里,未上前一步,沉声道:“……我来算账。” “算账?”江云岫微微挑眉,眸子亮了一度,总算是有点儿有意思的事儿了,她的音调扬了几许,“算什么账?” 镜子内,远处的人缓缓走近,化妆镜中印出的灯圈也从他的双腿转移到脸上,一双藏着复杂情愫的双眸被照得一览无余。 黎潜站定在江云岫身后,片刻后,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 “你?”江云岫诧异地回头,戏谑的眼神在接触到黎潜伤痕累累的身躯后,静了下来。 黎潜抬手指了一处:“这里是三天前,加班回家的夜路上被人捅了一刀,伤口还没愈合。” “这里是一年前,有人潜入我住处布置了机关,被插中腹部,我记得当时的箭头是特制的,陷在肉里拔不出来,医生将这一整块肉全部割开了,才把箭头取出来。” “这里是两年前……” “三年前……” “这是我六年前从庄园离开的那天,刚翻出后门,便遭了一顿闷棍,这道疤是当时做手术留下的。” “江昌海的余党,每一个都在找我报仇,因为我把人送进了监狱,才会有之后的自杀。” 黎潜始终平静,平静地似是封印了波涛骇浪的一层冰面:“当上检察官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阅了江昌海入狱后的所有影像资料。”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冰面出现裂痕,肆虐的风从海底刮上来。 “陈山是最后一个接触江昌海的人,他在离开前有一个非常异常的举动。”黎潜抬眸,锐光乍现,“他拿出了一只镯子。” “而你戴着那只镯子在宴会上翩翩起舞的照片早在之前,就已经传遍网络。” 黎潜看过那张照片多少遍,就后悔自己没有和江云岫一起跳第一支舞多少遍,直到他看到了那段监控录像。 江云岫眸光暗下来,安静地等待着黎潜说完最后的话,他说:“他们知道,报仇找错了人吗?” 黎潜的气势还是很足,居高临下地迫人,字字透着危险的气息。 时隔多年,江云岫早都把镯子一事忘干净了,没想到又被提起。她想起一些往事,神色变得有些涣散。 其实也不是多高深莫测的操作,不过是江昌海信任的医生经年累月的暗示,才会有后面用镯子完成的最后一击。 不过…… 江云岫姿态懒散,轻飘飘地瞥了黎潜一眼,抬手抚上了那道最新的伤痕。 纱布鼓啷啷的,有血液晕开,江云岫纤细的指尖滑过那片红色,在纱布边缘的皮肤处轻轻摩挲了几下。 黎潜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