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他吗?
时候,另一头又传来小欣的声音,只喊了一声“姐姐”,随即电话就被挂断了。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袁佳慧终是没熬住高强度的学习,请了病假。 晚自习结束后,等江云岫慢慢吞吞收拾好书包,同学们已经全都走光了。 空无一人的教室安静异常,只偶尔一股穿堂风,吹响不稳的桌脚,摇摇晃晃一支特别的舞曲。 江云岫走出教室,看见楼梯口站着一个人。 这个情景除了时间不对,位置仿佛复刻一般,很容易就让她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黎潜的时候。 那天,他也是站在那里,她和袁佳慧刚出教室时,他还面色焦虑,可等她们走近,他便已经将所有情绪尽数敛起。 那是第一次,江云岫觉得这个少年出乎同龄人的早熟。 而此时此刻,黎潜站在同样的位置,像是没有看见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江云岫停下脚步,思考了一下,也低下头,尽量远地贴着楼梯另一边走,看样子不打算和黎潜说话。 他上前一步,挡住她。 视野里是一双黑白相间的男士运动鞋,头顶是无法忽视的灼热目光,江云岫咬住下唇,一动不动。 良久,黎潜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给我了?” “什么,什么东西?”江云岫倏地仰起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脸得不明所以。 黎潜眸光晦暗:“你的喜糖。” “喜糖?!”她瞪大眼睛,乌羽状的睫毛快速眨动了好几下,诧异地望向他:“你要喜糖?” 黎潜静了下,又反悔:“我不要。” 他欺近一步,把江云岫完全困在了楼梯栏杆与他的身体之间。一片黑影罩下,她看不清楚,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湿润而滚烫。 烫得人直想往后躲,可是她没处躲。 红唇抿成一条线,江云岫左右瞧了两眼,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扯住了黎潜的衣角,攥进手心里,用力握着,轻微晃了两下:“那你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啊?” 黎潜呼吸一滞,垂眸古怪地瞧着江云岫抓住他衣角的一只又白又小的手。 她在撒娇?亦或,服软示好? 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无处求助的处境? 但是,问一个快要贴在一起的男人,要不要她和别的男人的喜糖,是什么鬼问题。 黎潜瞧了半晌,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我听说,许多有钱人家子女的婚姻都只是家族维系利益的工具,你的……也是吗?” “我不是。”江云岫立刻否认了这个说法,手挣了两下,没能从黎潜手里挣脱。 黎潜紧了紧手心,皱起眉头:“那你喜欢他吗?” “我当然……”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没等江云岫说完,黎潜提高音量,打断了她的话。 他再次欺近一步,额头抵上去,鼻尖相贴,呼吸交缠。 不过须臾,黎潜呼吸的频率就加快了,连同耳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咚咚咚”的心跳声,哑然道:“要这样,脸红心跳,才是喜欢。” “就像我们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