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银蝶
的吊笼放在一旁,幸而她不喜衡阳王府里的那些香料,并未着人去燃什么香粉,骤然转了地方的闪银蝶并未有什么不适,依旧在不算宽阔的吊笼中来回飞舞。 “今日衡阳这情形与她祁九姑娘毫无干系,军师是将本殿当做傻子不成?” 周珏低垂眼眸,丝毫没有被戳穿的慌乱,反倒低声应对得很是得当,“殿下于京中装病布局,也利用九姑娘传了许多消息到衡阳城中,如今大局将定,九姑娘于殿下而言分明已是无用之人,又何必将她框在建康,给自己平添烦扰。” “衡阳大局未定,军师身为衡阳军中之人,倒是会替本殿长志气威风。” 她一手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之上,整个人都斜斜坐着,看着便是不想继续下去的模样,周珏即便再不会察言观色,也要斟酌着下一句应当说些什么,免得自己今日白走一遭。 付泠鸢并未给他太多时间,见着他不说话,又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即便衡阳事了,不也还有贺搂么。” 借着祁妍的关系,付屿宸搭上了贺搂,利用云洲的互市悄悄购置了不少东西,马刺绊绳先且不说,其中对应对贺搂战马最为有用的马哨及训马人也弄回来不少。 这些事,吴朝宜并未写在奏本之上,反倒是在密信之中写得详实。如今云洲城每日过路多少蚂蚁,他都恨不能数清楚了再行上报,更何况是这些事。 周珏越听,周身的气势越弱,不过面上的神情如旧,叫人看不出太大的端倪,“殿下要如何?” “闪银蝶认主,军师既将它带了来,想必是愿送佛送到西的。”她提起吊笼,重又送回周珏的手中,“至于祁九姑娘……” “本殿见着叶将军安然归来,自会遣人护送军师前往建康。” 这般折中之法,周珏连拒绝的想法都没有,他并不清楚她知晓多少祁妍与叶家的关系,也不清楚一向不愿管朝中政事的祁妍为何将自己置身朝堂漩涡,但他清楚地知晓,祁妍想做的一切都有她的道理,也清楚地知晓,付泠鸢的那句话并非在与他商量。 更何况,与其在衡阳干等着祁妍的消息,不如早些入京,亲眼瞧瞧她的处境。 “闪银蝶最是怕热,现下这天气是做不了什么的。”他并未确实应下付泠鸢,不过说出的话也算是默认了这样的交易,“恰好可以利用这点时间,让它习惯记住辅国将军身上的气味,不知殿下可有旧物可供取用。” “叶将军的东西本殿自是没有的。”她坐直了身子,扬声唤了一句初三,“将你家将军的贴身旧物收拾出两件来,供周军师取用。” 初三闻声而来,翻找旧衣裳倒并不怎么难,叶相域习惯了日日用白梅香熏衣,多少能在衣裳上留下一些香气,只是,白梅的香气特别,只有穿在身上才能激发梅香其中的冷冽,否则两者的香气相差甚远。 叶相域的衣裳大多还是宫中所制,他又一向不欢喜旁人碰触他的东西,让谁穿上这衣裳便成了难事。 “将军的衣裳都是按着规矩品级做的,属下等不知应当如何。” “竟是云洲挑的那匹料子。”付泠鸢嘟囔一句,只觉他即便是承袭了爵位,也依旧与从前一般,对这些事情一点儿也不上心,“你们那偌大的辅国将军府,竟然连搭理将军衣裳的人都没有,这都是什么时候穿的,也能叫他收拾带上。” “将军日常大多穿着朝服,实在少穿这些衣裳。”这面料稍显厚重,并不适宜这时节来穿,只不过叶相域的行装一向是他自己打点的,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毕竟不是随侍,总不会在这些事上太多操心,“大约是收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