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有余地,毫无缘由地带兵前来也实在是极具挑衅意味,洪协镇也毫不示弱地扬声问道,“辅国将军前来衡阳传旨,如今已过三日有余,不知叶将军犯了什么大罪过,要劳烦衡阳王代皇上管教。” 衡阳王虽是宗室之尊,可说到底与辅国将军之间并无上下之分,两人同在朝堂,叶相域又是前去替皇帝传旨的,这般做派难免叫人觉得他心怀有异,堂堂一品将军,被囚禁在亲王封地,这便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叶将军假借传旨之名,来我衡阳伤我百姓致我府卫兵死伤无数,实乃挑拨衡阳与朝廷之间的关系,未免此等奸佞之臣惑乱朝纲,衡阳王决心亲自将其押入京中,还望洪协镇先且让出一条道路。” 洪协镇微侧过头去看向付泠鸢,见她没有说话才又开口反问,“辅国将军为传旨而来,衡阳王应旨前往便是,这不过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叶将军领着的那些人也都在王爷的眼皮底下,又哪里来的空档去做什么手脚。” “说起来,衡阳异响一时岁洋城中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说是天降异象是为不吉,王爷若真是一心为了衡阳百姓,也该前往建康,同天象司的诸位同僚说清情由,想法子平息天怒才是。” 他这么三言两语地将人架在这样的高位之上,好似不乖乖打开城门,前往建康便是不顾百姓一般,若是从前,付屿宸定是要烦扰一番,只是现下他已不甚在意这些,左不过是些攻心之术,如今城楼之上皆是他的心腹死士,说上再多也是无用的。 付泠鸢瞧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也猜到了其中一些缘故,抬着下巴轻声道,“告诉他,本殿可为辅国将军将军作保。” “王爷疑心辅国将军欲行惑乱朝纲之事,现下皇太女在此,可亲口替辅国将军作保,还请将军打开城门,接了圣谕,同储君一道回京。” “岁洋以为随意找上一个女子来假扮储君,本王就会相信不成?”付屿宸拨开挡在自己身前,举着高盾的将士,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暴露在岁洋的弓箭之下,好似这般可以表现出自己当真在认真辨认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而其实这样的距离,若不能通过衣裳分辨,并不相熟之人压根也认不出眼前这位是谁。 “京中皆知储君卧病,如今又哪里来的什么储君。” 他说得言之凿凿,好似京中一切事宜都尽在掌控,付泠鸢却没有任何回应,待他责问洪协镇是否与叶相域合谋之时,她才朱唇轻启,“待上边射出第一支箭时,便下令攻城。” 不等身边之人应话,她便拍马率先跑了出去,直至跑至寻常弓箭的射程范围,才仰起头朗声呵斥,“衡阳王不过离京数月,便连本殿的声音样貌就都忘了?” 她从腰侧取出东宫的腰牌,闪着金光的腰牌在日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特别的光泽,这是为了让人在远处就能辨别令牌真伪,也只有储君和天子的腰牌才被准许使用这般的锻造手法。 令牌一出,城楼上的将士们多少有些犹疑,就连汤将军都明显有些怔愣,他没有见过付泠鸢,但却知晓能拿出这样令牌之人,身份绝不简单,他眉头微蹙转而看向付屿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对眼前这人身份的认同。 “叶相域自幼住在东宫,如今又是储君身边的人,想要偷盗一块令牌并非什么难事,倒是难为你们,为了做戏做完全套,连自己究竟是谁都忘了。”他冷哼一声,指着身后的一排弓箭手道,“来人,将这个冒充储君,欲行大不敬之罪的人给本王杀了,日后见着皇上,本王替你们报功领赏。” 付泠鸢早便料到他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既然是决心要反,能在此刻将最有可能挡住自己日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