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
紧密许多。 …… 洪协镇虽接那珠钗接的有些不情不愿,可也到底是将东西送了过去,周珏对祁妍的看重程度也极出人意料,在衡阳忙成一团乱麻之时,他竟还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协镇司。 漏夜求见本就不算什么有规矩的做派,付泠鸢虽不大在意,但却也使人在压根看不清面容的屋子里,放置了一块屏风。 “阁下这般手段,未免太过下作。” 他人尚未入门,责问便先到了,付泠鸢坐在屏风后面都能感受到他抑制不住,也不曾压抑的焦急与怒火。 “若论下作,谁又能比得上指鹿为马,纵言诬告的衡阳王呢。” 提及衡阳城中之时,来人忽地静了下来,付泠鸢笑道,“军师从云洲而来,想必也是识得叶家人的,今番出手如此狠辣,许是与叶家有私仇。” 她的声音响起,周珏方才平整一些的眉心重有皱了起来,是曾听闻叶相域身边跟来了一位东宫的女官,可现下那位女官应当在汤府的地牢里带着才是,现下看来,那位并非是什么女官,眼前这位也未必是什么女官。 朝廷今番的做派瞧着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叶相域又是东宫的心腹,必也是不会没有一点儿防备后手,就让他孤身赴险,他们之间必是另有谋划。 想明白了这一点,周珏才又开口,“在下不曾与叶家人有过什么往来,自也说不上有什么私仇,一向行事也不过奉命而为,并不曾动用刀剑,何论狠辣。” “殿下如今掐着在下的命脉,若是有要事吩咐,不妨直言,在下总是无有不从的。” 付泠鸢起身往屏风外走了两步,即便这烛火还是照不清面容,好歹是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在了,“与聪明人说话,果真是要轻松许多的。” “难怪祁家放心让你一路护送祁九姑娘入衡阳城。” 周珏的眼眸略有闪动,面上的神色却不见有什么变化,“殿下竟也来到此地,想必京中的一切障碍已经清扫清楚,九姑娘这些日子的书信,恐怕也并非出自她手。” “本殿倒是没有那么空闲,替她伪造什么书信,不过替她腾了个住处,重找了些人伺候罢了。” 确保祁妍安好,周珏这才松了一口气,顺着付泠鸢的示意坐到另一侧的太师椅上。 “今日请你前来倒也没有什么的事,想向你打听打听抚恤金之事。” 她问话问得很是直接,没有一点儿兜圈子的意思,大约是因着方才说了个清楚,周珏也很是爽快地将一切和盘托出。 衡阳王府豢养私兵并非这一两年的功夫,自先帝分封此地起,王府便一刻不停地招兵买马,安置训练私兵,暗中打造兵器,桩桩件件都需要用钱。 先帝偏宠衡阳王一脉,知晓此事后,也只是找着各种名目赏赐银钱,正因着如此,衡阳才能支撑这样庞大的军队开支。 今上继位后,衡阳没有了旁人接济,先衡阳王又不肯遣散自己好不容易训练得颇有成效的私兵,只能硬着头皮用自己私库里的银钱供养,这么多年来,莫说是王府的私产,就连老王妃的嫁妆都快要贴得干净了。 付屿宸迟迟不肯定下正妻之位,一来,是当真看不上衡阳的这些人家,二来,也是想要挑上一个家底丰厚,能帮他豢养私兵的岳家。 至于贩售私盐,这也算是逼于无奈的敛财的手段之一,原先这事做得还算隐秘,只是京中一行被付泠鸢逼得太盛,付屿宸自己又太过心急,这才自己乱了方寸。 “王府的账房早就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