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将军的好意
?” …… 司同弈那病装的很像是真的,院正得了她的意思,也早早准备好了要顺着他的意思演下去,在司府磨蹭了小半个时辰,又将先前全部的脉案细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才斟酌出一张方子来,“臣是亲自煎好了药,看着小司大人喂着司老大人用了才回宫的。” 他是付泠鸢的心腹,可也是大夫,司同弈的身子康健得很,实在开不出什么治病的方子,他便只能斟酌着用量,开了些苦得能叫人汗毛矗立的补药,那方子只消找个大夫复验便知晓只是无关紧要的补方,怕是连半日都瞒不过去。 现下前来,他是来复命加认错的。 “怎么院正没有顺着司老大人的意思,尽心去医治他的旧疾?”她原本就是想着,司同弈若非说自己有病,那便连脉都不必诊,只按着那医治旧疾的法子给他开方子便是,左右吃上几个月的草药也是吃不出什么大毛病来的,“院正从前跟在皇兄身边也是做过这样的事的,怎么这才没过多久,竟连性子也变了,成了什么极有风骨的再世华佗了。” 她是存心要给司同弈一个教训,也好叫余下的那些人看着,她年纪虽小,但却不是个好随意摆布的,现下这杀鸡儆猴的戏码可算是演成一个笑话了。 他自然不是什么品格高洁之人,手上也不甚干净,自然也无意将自己标榜成为什么了不起的再世华佗,“只要殿下说司老大人病着,那他便是病着,既都是病着,吃什么药又有什么要紧。” 付泠鸢见他和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忍不住笑出声来,朝中那样多的大臣装病,无非就是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储君乃至是皇帝,为着名声不敢处置他们罢了。如今她退上一步,不去追究那些已经上了朝的,想对仍然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一些教训都不成了,若是这般,她这个东宫不妨拱手相让。 “我为主,他为仆,我为君,你为臣,本殿要做什么尚且轮不到你们置喙。”她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来,只看了院正一眼,就觉出不对来,“院正一向不理这些事,今日这般反常,怕是有高人指点罢。” “今日辅国将军在朝上交出兵符,便就是为了将殿下想做的这场戏做圆满,殿下若是在此时处置了司老大人,恐怕会叫人生出疑心。” 这话一听便知是叶相域的意思,她在朝臣面前表现出几乎伤病难愈的模样,应当是没有什么心力再去顾臣子之事的,此刻若是处置了司同弈,总归会让人疑心她今日在早朝上的表现是否属实。他早早同院正说了这些,便是一早就做好了交出兵符的打算,故而不愿让她的计划出现一丝可能的差池,付泠鸢知晓他的意思,却不觉得这般小心会更好些。 正是因着她“病”到这般田地,才更应当作出些不寻常甚至是出格的事来,“如今,辅国将军不在东宫,竟也能如当日在东宫居住时一般,支使储君身边的人了。从暗卫到院正大人,一个个倒都听话得很。” “臣,不敢。” “此事不必你再插手,且先回去,每隔一日便去替司同弈诊脉便是。”她不欲与院正说得太多,此事他既拒了,便就该想别的法子,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东宫近些日子你再来,也就坐上半个时辰再走便是,每日的诊脉便就不劳烦院正操心了,自有女医替代。” 宫中女医的本就不比院正逊色,这女医也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不过是因着她是中宫所出,才多安排了一位院正看顾,现下即便换了人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再者说,她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殿下……” “冬青送院正大人出宫罢。” 待人出了主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