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探病
笑意盈盈地将黄傅的试探挡了回去,不肯落分毫下风,“黄大人这病也有七八日了,大夫可曾说了些什么?” 他这风口子上吹风,偶感风寒的病症,说得再如何严重也是骗不了人的,几帖药吃下去怎么也该好了。付泠鸢瞧着他这模样,猜测着大约是那药有一顿没一顿地吃着,特意拖拉到如今的。 这样的小把戏,她从前偷懒不想上学堂的时候倒是经常使,手段拙劣但又确实有用。 这风寒来的时候也是极好,刚好可以避开朝堂纷争,也能表明自己的态度,“臣大约是有了些岁数,平日几副药就能好的病,也要拖拉上许久,大夫说这风寒总归是要再有些时日,好好调养痊愈了才能出门。” 说罢他又咳了几声,生怕付泠鸢不信似的,非要将眼泪都咳了出来才肯停下。 眼瞧着他们都是商议好了的,非要将她逼至绝境,而后妥协才肯罢休,否则,朝中告假的朝臣只会越来越多,他们这些得了病的,也会越来越难痊愈。 “宫中御医手中的方子颇多,对症风寒的方子也有不少,本殿特意使院正也给各位告病的大人们开了方子。”她回首让忍冬将提在手中的药交给黄夫人,又叮嘱了定要按时服用,“黄夫人不妨熬煮了让黄大人试试,说不好,就有奇效。” “臣,深谢殿下挂怀。” “很不用这般多礼,大人既是病了无法上朝,在家中又是闲着无事,不妨也替本殿解解惑。” 这话一出,黄夫人便听出是要说朝堂之事了,她身无官职,自是不能待在此处多听一句的,只借口出去熬药,识趣地替他们将屋中众人都领了出去。 屋中只余他们三人,黄傅见状便想起身回话,却又被忍冬劝了回去,“臣,不敢。” “黄大人是右光禄大夫,朝堂议事之时连皇兄及父皇也是说过的,如何到本殿这处就是不敢了?”他本就是参议政事的,朝堂之上,听着他的口风上书议事的实在多如牛毛,现下说不敢,便是不想说了,“难道是本殿不如父皇与皇兄心胸开阔,听不得忠直良言?” 付泠鸢不等他回话便问,“黄大人以为,本殿要恢复旧制,是否不妥?” 他在朝上从未因此事主动说过什么,不过与他相熟之人却都折腾得极欢,付泠鸢看出他才是其中主谋,也点过他奏对,只是他以此事应当广纳谏言推脱了,再往后,便就染了风寒了。 现在推脱不过,也没有旁人在场,那由头可算是用不上了,便只能另想托辞,“殿下是皇储,是北楚未来的君主,殿下想做之事自是为了江山社稷,也自然是无不妥的。” “既无不妥,朝中官员又为何多番争执,乃至到了要大打出手的地步?大人这是没有说实话。” 他一向是最会找症结所在的,现下这般推脱,不过就是不愿做出头鸟罢了,随着众人一道装病,在背后支使着旁人折腾,总比自己开口,直接得罪这位行事没什么章法的皇太女强。 现下付泠鸢紧逼不放,再不开口也是一样地开罪,他靠在榻上,只想了一会儿便道,“京官之中谁家不是老小数十口均在建□□活,骤然将他们调任,难免有所抵触。” “只是他们这般不肯接受恢复旧制,也不止是为了自己,一旦调回京中,许多朝臣的官职便不大会变动,他们为着自己的官声,为着能多替百姓做些实事,时常定下持续时间极长的规章条陈,殿下骤然恢复旧制,难免将他们调离京中,一旦调离,他们从前所做一切都将付之东流,自然就无人愿意了。” 这话他半真半假地说着,乍一听到耳朵里,像是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