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探病
首,示意冬青跟着院正去抓药,“朝中多位重臣也是一样的身子不适,御医院大约有不少应症的方子,冬青待会儿一并抓了回来。” …… “殿下的药奴婢待会儿去熬,眼下这些是否要安排人赏出去?” 那些重臣们上报的病痛都差不离,御医院对症的方子也有不少,冬青便问着院正,选了一个即便不曾当面诊脉,也吃不坏人的方子,按着抓了二十多副药,每人分一分,总也有五六副。 “分好了装车上去。”付泠鸢从章奏堆中抬起头来,等将手下的这本批完了才起身道,“闹了这许多日,也该我低一低头了。” 她可不信这些世家会是什么铁板一块,即便真的是,他也有法子叫这铁板当中产生缝隙,只是这法子叫旁人知晓了,恐怕要议论不够光彩。 “走,出宫去探探司老大人与黄大人的病。” 城东住着的朝臣宗室不少,付泠鸢的车驾也并未做何掩饰,反倒是大大方方地往司家去了,没到一炷香的功夫,邻近的人家便都知晓了此事。 先从德高望重之人开始游说,总归是要事半功倍的,尤其司同弈又是做过两回考官的,京中门生总也有那么几位。 又因他家书香门第,对心中有惑前来求问的考生们都是一视同仁的,在文官之中颇有几分好名声,若是将他说动,朝堂上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总归是要好上不少。 她是前去探病的,可整个司府,除了能闻到些许药味之外,实在没有是家中躺了一个病人的模样。 司同弈躺在卧榻之上,看着面色红润,眼中有光,看着实在没有一点儿缠绵病榻的模样。 果真只是装病不想上朝,连这样子也不愿装个完全。 付泠鸢回身瞧了一眼他家长子,听闻与衡阳的亲事定下后,司老大人便不大管事,府中一直是由他来做主。 “司大人的告假文书上写着,老父亲这是积年旧患,难以痊愈,本殿瞧着是有些不寻常。” 她神色凝重,说出来的话也叫人惊诧,司家人连说辞都想好了,生是没能说得出口,只能点头道,“家父年迈体弱,早些年便就是该回家颐养的年岁,承蒙皇上不弃,留着老父替国效力,这才又多撑了这样久的时日。” 他看着床榻上老父亲的眼色,想了又想,“如今既是病了,臣想着,约还是要同朝廷再多告假几日,让父亲好好修养。” 付泠鸢探过身子又去瞧了一眼司同弈,皱着眉头忍不住地叹息,“司大人这是说着哪里的话,老大人年岁大了,总是要多多保重才是,可请御医来瞧过了?” “不敢惊动宫中御医,不过府中一直用着的大夫说,只消好生歇息,便不会有什么要紧。” 司益安叫来府中一直用着的那位大夫,示意他给付泠鸢回话,那人吊着书袋说了许多外人听也听不懂的东西,最后才说了两句寻常人都听得懂的。 无非就是心中郁结,急火攻心,一时受不住才病了,又因施救及时,现下已经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只消好生养着,少操心烦忧,便能痊愈。 这便是将后路也给铺好了,现下即便是再有别人来给他诊脉,也不怕诊不出什么而被降罪了。 她猜到他们是不敢让御医来瞧的,故而也并未带着御医一道前来。装病这样的事,若是旁人来做,她自然可以借机发作,依葫芦画瓢地原样处置了,可这些重臣来这么一遭,她便只能忍着恶心,细心安抚。 “那便是最好。”她回首示意忍冬将带来的药交给司同弈身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