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
后所有什么变故,这亲事也是轻易退不成的。 “今日恰好说起此事,不妨趁着天象司在,先且将庚帖换了。” 付泠鸢抬眼略往天象司那处看了一眼,一直低头揣度皇帝心思的司正走上前来,连算都不算便直接开口,“围猎本就是选得最好的日子,今日又是本月最适商定婚嫁的日子,皇上与殿下若是愿意选在今日,是最好不过的。” 旁人的意思都不要紧,紧要的是皇帝与储君的意思,天象司的人不仅要能掐会算,还得要会察言观色,算出来的东西能否如实上报,怎么上报,这都是学问。毕竟在天象司任职的官员损耗颇多,一时不慎,牵累的都是九族老小。 “那便就今日。”皇帝发了话,即刻便有人递上早早备下的红纸,一份送至靖国公面前,一份送至皇帝面前。 这东西本就该有父母准备,只是皇帝对他们实在不够关心,连年岁都不记得,更遑论是生辰,付泠鸢轻咳一声,示意捧着托盘红纸的随侍将东西挪给付屿淇。 “瑾妃虽不在了,这事也该由五弟来做。”她扬起下巴点了点面上笑意不变的付屿淇,“日后祭奠也总有话同你母妃说不是。” 付羽汐已然没有拒绝的余地,眼神暗淡却又要死死盯住付屿淇不放,他倒是没受一点影响,他弯着眼眉,笑得甚是开怀,一点儿端倪都看不出来,“是,皇姐既这般说了,臣弟照做便是。” 那东西写起来极慢,除了生辰八字,总归还要写上许多家世之类的东西,皇帝没有那样多的空闲陪着他们折腾,只同付泠鸢交代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余下诸事礼部与天象司盯着罢。”她走至付屿淇的身边,用几人皆能听见的声音道,“恭喜你了,得偿所愿。” …… “殿下如何能叫五皇子得偿所愿?” 冬青今日跟在她身边侍候,主帐里每个人说的话她都听得懂,但也都听不明白。先前的为着不让付屿淇与靖国公府联姻做了许多事,现下又让付羽汐同陈书节在一起,又叫她觉得此前做的那些事全都白费了。 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好似什么都没折腾出来。 “原先不让他如愿,是因着当初老五若是联合陈家夺嫡,我要费上许多的功夫去应对,现下让他如愿,是因着衡阳的那位搅和了进来。” 她合上手中的章奏,连一个字都不愿意留下就扔去一旁,这是对上面所写东西不满,近些日子的章奏多半都是凑数的,要紧的官员们都在围猎场上待着,下边出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被直接递到她手中,就这几日的章奏要比在宫中十天看得都多。 说起来,衡阳这些日子也上了不少章奏了,能够主事的世子久居京城,整个衡阳全由王妃主持大局,这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其家臣上书不断,写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请安折子。 如今付屿宸的入场让一场联姻越变得愈发复杂,左是皇嗣,右边是宗亲,总归都是得罪不得的,靖国公既然想要两面讨巧,她便抬手先帮他一把。 左右那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想在此事选定一边,叫另一位白费那些功夫,自然也是不成的。 “再者说,我与他们的之前的账还未算清,想叫我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兄妹两人和睦相处,互相帮扶,我可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终归是要在他们身上讨些利息才能叫她满意的,叶相域对她迟来的报复不置可否,只随手将她扔在一旁的章奏收拾齐整,“今日已然是围猎的最后一日了,皇上忽地来了兴致,说是要解了林间的围禁,又许下东海进贡的夜明珠做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