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前的准备(补1.7)
叶相域没有更好的法子,或者说,就现下这情形,不会有人有更好的法子,衡阳如今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付屿宸这个世子久不回封地,若在京中再做出些什么难以挽回之事,那对他们可实在算是一件大好事。 方才提到的围猎大约可以利用一番,原本应当放在初春的围猎,因着灾情和衡阳王的丧事一拖再拖,天象司算了又算,终于算出半个月后,有一个还算吉利的日子可用。 而听着付屿宸的意思,他大约是做好了在围猎时做些什么,这时候她倒还当真希望付屿宸能少些顾虑,能做些不可挽回的事。 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又见着叶相域一直跟在身后,若是围猎要做些什么,免不了要用着他,“半月后的围猎,京郊大营是要担起护卫之职的,届时你寻个空档悄悄来寻我。” “还有,得空也帮我寻人做些带着记号的箭矢,什么记号都无妨,最好能隐秘些。” 猎场之上刀剑无眼,每年都要出些看似寻常又不能深究的事,这样的事看得太多,多得让人习以为常。她不是初次去围猎场上,也不是初次来做这些防备人的事,一通安排熟练又麻木。 “是,那便还是同以前一样。”他下意识握紧身侧的佩剑,略想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轻声提醒道,“往年慧仁太子殿下还会在猎场附近安排一些兵马。” 付泠鸢停下脚步,颇有些不信地回身看他,直等他点了头,才压下心中惊骇又问,“是东宫的私兵?” “是五军营。” 若是五军营,那便是做好了若有意外,即刻平叛清君侧的准备,甚至是,如有意外,即刻平乱登基的准备,她从前并不知晓皇兄准备得这般妥当,甚至连最坏的打算已经做好。 而五军营的调动不但需要兵符,还得要皇帝亲口下达的口令,可她瞧着叶相域的意思,皇兄应当是私下调动这些兵马的,这若不是她那位父皇默许,那便只能是皇兄在朝堂上培植的势力之大,远出乎她的预料。 “殿下不必这般惊讶,臣也只是知晓此事而已,至于慧仁太子是如何联系军中主将的,臣一概不知。” 他与先太子看似形影不离,可有关军中一切事宜,先太子总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他一向识趣,知晓怎么做才对自己最好,也知晓怎么做才不会惹人猜忌。 故而他对这些事情实在是不大清楚,即便是知道了,也权当与自己无关一般,不看不听不问。 五军营如今的主将是肃国公,秦岸栖。此人年岁在武将之中算不上太大,但也有不少功劳傍身,虽比不上叶家人那样出类拔萃,可在余下的这些人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上回剿灭山匪也是带着他一道前往的,因着他配合得当,朝廷还特意赏赐了不少东西。想来也是应当,若不是可信之人,太子也不会将这样的事交与他来做。更何况当初在与山匪缠斗时,秦岸栖也是舍命去护了太子,否则他便不止是伤在肩胛那样简单。 “不知你与秦岸栖可相熟?” 付泠鸢有心去与肃国公商议围猎之事,又觉这般突兀地去寻或许会让人心生猜忌,到底她也不大清楚皇兄与肃国公之间达成了怎样的共识,才让这位极受皇帝信任,又手握兵权的国公爷答应是去做这等一旦事发,等同谋逆的事情。 叶相域微微摇头,肃国公的年岁都快可以做他爹了,他哪儿能与这样的人相熟,况且武将之间绝不私下联系,这也是几个主帅之间的共识,他父亲都未必与秦岸栖有多少交情,更何况是他。 “不过东宫之中应当留有慧仁太子与肃国公之间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