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签问卜
子,最后是被关去了一间腾空得只剩下床榻的屋子才肯作罢。 “她倒是比付屿淇有良心许多,至少没当着众人的面附和父皇做得对。” 宫里不缺会审时度势的人,可长到十岁行事还不动脑子的却实在不多。皇帝三番两次地拿国库空虚做话茬,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宫里摔砸东西,也不知这是使性子给谁看。 她既愿意砸,那便让她砸个够。付泠鸢铺开信纸,当着叶相域的面就写下了回信,直言让林昭仪多多照看丧母的二公主,万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又点名了要将宫里能找到的最好的摆件都送到她的面前,务必让她撒完了火气。 “忍冬送出去罢。”她封上信封,心里有难以言喻地松快,“今日外边天气好,叶小将军不如与我一道出门逛逛。” …… 府衙附近的道路上干净得没有一丝下过雪的痕迹,阳光明媚的街角三三两两地坐着晒太阳取暖的百姓,城东一向是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即便灾情最为严重,城内四处都有灾民流窜的时候,城东也永远有一份古城小巷的莫名沉静。 街巷交错的转角,一位将自己包裹得只留下一张脸露在外边的老妪,支上一个摊子,付泠鸢除去在天象司见过能掐会算的,在云洲这还是头一回见,她来了兴致,便径直走到摊前坐下,还不及她说话,那老妪便先开口,“老妇不算达官贵人,尤其不算皇亲国戚。” 在城东支起算命的摊子,却又不肯算达官显贵,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只是他既然抢先开了口,那便是强求不来的。 付泠鸢悻悻起身,“那便不多叨……” “不过是图个新鲜有趣,难道还会当真不成。”叶相域抬眼看见她桌案上摆着的签筒,“即便不算命格,也能解支签文来看。” 付泠鸢眼巴巴地看向那老妪,显见得对抽签解签也来了兴致,老妪想了一会儿,似也觉得叶相域说得有些道理,若是当真心中有惑,也该去问天象司的那些大人们,哪里会问到她这小摊上来。 “叶小将军说得有理,殿下便当作是听个新鲜罢。”她将签筒推至付泠鸢的面前,经久的竹筒连上边的竹节都带着圆润的光滑,“殿下心中想着想问之事,求出一只签来便是。” 不问出口的事情解起来就有些考验真本事,她看了一眼叶相域,半信半疑地摇动着签筒,半晌才摇出一支上面刻着战马奔腾,白骨遍野的竹签,看画解签,这天下恐怕也只此一家了。 她拿着竹签看了又看,心中惊骇不减,也觉出不好来,老妪接过竹签,只瞥一眼,“中签。” “殿下所问之事的症结早便被埋下,其中波折不断,最迟年末就有变化,殿下,成败难料呐。” 这便是两说皆可的话了,付泠鸢不动声色地看向她,等待着她的下文,她却只看着桌案上的中签闭口不言。忍冬想了一会儿,试探地放了一块碎银在桌案上,她才淡淡开口,“姑娘的银子且自己收好罢,既是殿下发问,这卦金自然也得殿下自己来付。” 付泠鸢不大懂民间的这些东西,也不知应当给多少合适,抬首去向身边的叶相域求问,只不过他好似也是懵懵懂懂的样子。 “殿下。”忍冬俯身在她耳边悄悄教着,“问的事情越重,给的卦金越多。” 以她对自家殿下的了解,这卦金恐怕不是少的可怜,就是多得惊人。 坐在摊前的人将自己今日所穿戴的配饰看了个遍,最后还是从发间拔下一支缧丝点翠发簪放到桌案之上,“您请解签罢。” 她收下簪子,随手放进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