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洲府衙
了,只等着殿下查阅。”他走至付泠鸢身边,充当引路人的角色带着两人一道向前。 云洲的府衙建得十分阔气,此处地广人稀建筑风格也一向大气磅礴,付泠鸢初见这种建筑觉得很是新奇,一路往吴巡抚给安排的住处走去,直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这府衙建得这样气派,不止花费几何?” “回殿下的话,这府衙修修补补近十年,这两年才扩完,用的都是云洲当地的砖石沙土,与京中的房屋瓦舍不同,耗费其实不大。”他怕付泠鸢不相信似的,又转过身子去看叶相域,“叶小将军幼时也曾常住云洲,当是见过府衙一点点修葺的模样。” 叶相域从入府衙那一刻,就没停下过打量这屋舍的眼神,的确是与从前不大一样,但也的确是还能看出些从前的影子。 “云洲偏远,所耗自然比不得京中,大约也花费不了多少。” 他开口帮忙证实,付泠鸢便也不再多问,直至走到特意给自己安排的院子才又忍不住发了脾气。 小小一间厢房虽算不得多大,可里间的陈设却是一样不少,从炭盆到香囊,件件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件件也能与她日常所用的相提并论。 她伸手取下挂在床榻边上的镂空玲珑转香球,冷笑着看向吴巡抚,“云洲府衙连这样价值百两的转香球都能拿得出手,却拿不出银两来赈灾济贫吗?” 这种掐银丝镂空的玲珑球本就是难得之物,宫中的银作局每年也做不出几只来,她虽喜欢随身佩着这东西,可那也是在宫中。 现下为赈灾筹款,京中众人焦头烂额,内宫众人更是自觉裁减用度,拿出日常珍视的各式钗环折换银两购买米粮送来北边,而灾情最为严重的云洲,最应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吴巡抚,竟还有心思布置厢房,还能随手拿出一屋子价值连城的摆件,这岂不是在打朝廷的脸面? 她没给吴巡抚留些脸面,也给不了什么好颜色,“叶小将军那处呢?” 叶相域方才回了屋子,见着自己屋内的摆设不同寻常便即刻来了她这处,又恰好遇上她的问话,便不顾还有吴巡抚在场,自己回了话,“与殿下这处一般无二。” 一连见着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吴巡抚也猜到自己这是犯了大忌讳,不过他也算是混迹官场的老人了,这点事也不过只让他稍慌乱了一阵子。 “这些都是云洲的商户们知晓朝中遣人来赈灾,为表感激特意送来的,说是不知能为百姓们再多做些什么,便只能让朝中的大人们住得舒心一些。” “下官原本也只是将他们聚拢在一起,希望他们能为赈济灾民做些事,商户们不但送来了大半的粮食,还有不少摆设,下官不敢自留,便都放进了厢房之中。此事是下官考虑不周,请殿下责罚。” 说了这么好大一通,不过就是为了将自己摘个干净,他赔着笑脸说得很是诚挚,看着也十分懊悔。 付泠鸢捻着手中的玲珑球把玩,等着吴巡抚的笑意僵在脸上,额间冒出细密汗珠后才淡淡开口,“是么?也算是他们的一番心意。” “云洲的商户们既这般有心,那便劳烦巡抚大人设宴,本殿今晚还当与他们一道用个便饭,以谢他们的慷慨解囊才是。” 吴巡抚一时有些分不大清付泠鸢的意思,愣在原地半天不敢应话,他就从未见过有皇嗣愿意纡尊降贵地召见商贾的。 他悄悄看向叶相域,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位长公主的真正意思,却一样见到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目光,“殿下万金之躯,召见商贾们恐怕不大妥当。” “云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