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满意
下,“这是前些年各州府欠下的税收,和今岁秋收时节上报的章奏,各州府若有余粮也很该及时奉上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这种让各州府出钱出力的事,既损害不到自己的利益,自然是不会有朝臣站出来说不的,皇帝便是猜到这点才刻意将此事拿到朝堂上来说,也算是过个众臣商讨过的明路。 秋日里上报喜讯的州府实在是多不胜数,几乎稍富庶些的地方,今岁的收成都很不错,各地若能量力而行,也能替朝廷缓下好大一口气。 皇帝的主意打得很好,只是不知这旨意传到各州府之后,他们能交上来多少银粮。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初初上朝也没有几日的付屿淇忽然开口,他在早朝之上装了好几日的小心,现下忽然开口,想必是有些什么不能不说的话。 立于朝堂之上,便有参议政事的权利,付泠鸢即便不想听见他说话,也少不了耐着性子等着他说完。 “儿臣以为从各州府调动银粮颇为费时费力,且南边州府距离受灾之地颇远,未必能及时送到。”他顿了一顿,想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不若让相距较远的州府多出些银钱,也是一样地为朝廷出力。” 南边的州府本就应当米粮充足,非让他们挪出银钱来,再拿着银子去四处购买粮食,这样费时费事的行径实在让人觉得可疑。 付屿淇想到自己这话一出口,朝臣们的议论声会不断,却没有想到上首的那两位会一声不吭,只静静地看着他。 无声的沉默比有声的质问更易让人心慌,他有心开口解释,却越说越让人起疑心。 “皇姐方才不也说,从京中运粮去北地是来不及的,南边各州府运去更是来不及的,故而……故而儿臣才以为筹措银钱更好。” 皇帝依旧看着他不说话,付泠鸢此刻却忍不住开口先夸了他两句,“五弟说的是,可供赈灾的银钱自然是越多越好,可米粮总也是不能缺少的。” “南边的各州府向来富庶,今岁各地虽多有水患,可浙江巡抚所管之地遭灾最轻,几乎没受什么损失,这都是你外祖未雨绸缪加固了堤坝的功劳,如今朝廷需要银钱安,不知齐巡抚能否再出些力,替朝廷再筹措些银钱米粮。” 为这齐巡抚为何年年考评为优,能坐稳浙江巡抚一事,叶相域特意去吏部打听过,配上他此前上报的章奏,付泠鸢将此事猜了个大概。 今岁雨水充沛,夏日里不少州府遭遇水患,江南各州府多有农田被毁,京畿亦是如此,不过好在救灾及时,并未损失太多,又因江南各地一向富庶,税收上倒是不曾拖欠朝廷。 这本是都是寻常事,只是夹杂在江南一众州府的请罪章奏中,偏有一张与众不同的,齐巡抚写了厚厚地一封章奏,在其中对防治水患一事侃侃而谈。 太子当时觉得奇怪,便着人去问浙江水患的情形,进而得到了江南诸州府,唯有齐巡抚高瞻远瞩,在雨季来临前亲自领人加固河堤,清理河淤,疏通各支流的消息。 没过几日,便接连有两三封章奏替齐巡抚请功,这便是叶相域此前说他或许有些真本事,却说的不大情愿的另一层缘故。 付泠鸢听了这事便觉得有些不对,又重新着人去查看一番,可听到的消息却与叶相域所说的略有不同。 齐巡抚的确是做了那些事,可浙江的水患却没有章奏中所说的那样微不足道,据耕种的百姓们所说,今岁的稻米收成不足往年的八成,将税贡交齐后,自家几乎没剩下多少,齐巡抚为免百姓不满,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快要发霉的陈米发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