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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是坚定得很,大约是得了瑾妃的真传,生顶了两日水米未进,宁福殿实在没了法子,只能又来求见。 只是可惜,她倔强得时机不大好,建康的雪虽停了,可北边的雪却是越下越大,纵使慧仁太子在此前就已经拟定了近一半的救灾章程,可到底也管不上多大用处。 前朝众臣为此事吵的沸反盈天,皇帝也是焦头烂额,实在无人能有闲心来管内宫的这些事情,不过以皇帝的性情,即便有空他大约也是不会来管这些事的。 这大约还是因着年纪小,以为皇帝是什么父爱深沉的寻常人家的父亲,以为自己哭哭闹闹地以命相迫就能达到目的。 付泠鸢站在她的面前,看她双眼红肿得几乎睁不开,“二公主身边侍候的人不尽心,公主哭成这般也不知劝着些,可见都是些没用的,做不得侍奉主子的活计,既如此也不必再侍奉公主了,都打发去做粗活。” 付羽汐没有想到她一来就是先将自己身边的人给处置了个干净,挂在脸上的泪珠都来不及擦干,就直愣愣地冲她看过去,付泠鸢很是耐心地同她解释,“二妹妹这眼睛肿得比核桃还大,可见身边侍候的人不够尽心。” 既然是侍候得不够尽心,那便是不必再在身边侍候了,左右宫中什么都有可能会缺,却最不可能缺少人手,先前长春宫的人都已经被她换了个干净,现下正好可以将付羽汐身边余下的这些,顺理成章地换个干净。 “皇姐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处置我身边的人?”她很是震惊地看向付泠鸢,她身边的这些可都是自小就跟着她的,若都打发了干净,岂不是让她再无亲近可信的人可用。 况且,这世上也没有做长姐的处置弟妹身边贴身随侍的规矩。 “为何不能。”付泠鸢轻瞥了她一眼,这便是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坏处,以为什么事情都得按着规矩。 旁人或许要忌惮着外人的悠悠之口,可她却是不在乎的,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什么规矩都不过是可以随心改动的一张废纸。 譬如刚刚,她处置了宁福殿的那些宫人,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说她不守规矩。 “好了,人都处置完了,二妹妹现下可以说了。”她坐在主位之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被自己打得措手不及的付羽汐,“闹上这么一场,你究竟是想要什么?” “我,我想回长春宫。”她瑟缩着肩膀,全然没有了此前的折腾宫人们的任性妄为,低声说着自己的翻来覆去说过许多遍的话。 付泠鸢几乎没有扔河犹疑,便即刻回绝,“不可能。” “瑾妃心思不正,现下又正在被罚,自是不能再继续抚育皇嗣,此事是父皇点过头的,你若有什么不愿,自去大明宫哭闹,莫在宁福殿里折腾,白拖累了这里的宫人们。” “我母妃是为人陷害。”她站直了身子瞪向付泠鸢,声音尖利地吵嚷着分辩,“父皇被人蒙蔽,才会不管母妃。” 小孩子在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最喜欢这般歇斯底里地叫嚷,好似只要声音大些,就能改变什么。 付泠鸢一手撑着脑袋,略盖住一边的耳朵,皱着眉头欣赏宫里难得一见的混乱场面,待付羽汐略冷静了些,她才又轻轻开口,“你五皇兄前两日晕倒在文华殿附近的甬道上,晕死在一众文官的面前,礼部尚书亲自去回了此事,可父皇至今也没遣人去问上一句。” “你猜猜,若你今日在宁福殿里折腾的这一场被父皇知晓,他是会觉得你一片孝心,还是会觉得瑾妃刻意教导皇嗣胁迫天子?” 付羽汐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责问却是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