悱恻
庸,宠妹妹宠得连王法都没有了!” 萧锁月不说话,低头紧锁眉关。 是青澹?他去击登闻鼓了,这么快?怎么她昨夜做的事,不到日暮便一下冒出这么多弹劾。 萧承瑄本想言语更加厉声些,狠狠教训下皇妹,却发现萧锁月静默在原地,咬唇愣神,满脸可怜兮兮,像极了儿时在琦兰台被赵家人欺负的样子。 他不由得又心软,长叹口气劝道:“朕要如何说你才好?你就是太执拗。” “外头养那么些男宠,不过就是为了报复许家当年强给你驸马纳妾?可你这么做不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子,许家名声是被你搞臭了,可你自己的名声呢?想过没有?” “早就劝过你,这样下去迟早一天出乱子。” 萧锁月皮笑肉不笑,拢紧茶盖:“瞧皇兄说的,我哪有这么小心眼?前几日还刚去宝清观旁祭拜了许家那对情种,亲手替他们拔去坟头草呢,许家当来感谢我才对。” 萧承瑄摇头,不再说话了。 这时殿外忽然走进一宫侍,朝两人通传:“陛下,吏部侍郎沈牧沈大人求见,还带着那位今晨击登闻鼓的举子。”宫侍言罢,还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萧锁月。 萧锁月将茶托放置桌上,嘴角噙冷:“今儿的主角,总算是来了。” 街巷熙攘,京城西北角城墙潮湿,昔冬余留的枯败干草堆积满片,凉雨一过,腐蚀草木混杂黄泥水发出阵阵霉味。 男子着素色亵衣披头散发走在人群之中,过往人见他衣着怪异不整,不免多看几眼。 裴行祐恍若未闻向前走着,面无表情。 不知觉间,他被一处红杈子拦住,再抬头,着短身冷甲禁军朝他凛眉喝止道:“贡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男人唇角紧抿,一动不动仰头看向重重深深的贡院入口,宽阔肩胛微微抖瑟。 原是到了贡院。 禁军见此人依旧站直不动,扬起手中长鞭,想要将人驱走。 另一禁兵上前制止:“别打了,万一出人命礼部大人那里不好交代。”他说着拧眉上下扫视目光直直的裴行祐两眼,嫌弃道:“怕不是往年落榜的疯子,差几人将他撵到别地去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