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了的唇部上方,触到了烙印着的齿痕。圆滑的指甲压住了渗透表皮的血丝。 世初淳被摁得嘶了一声。 “现在知道痛了?” 少年既不严厉地责备,也没励声地指责。手头压制着她的力道,反而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他的言语还是不饶人,天塌下来也有他迟钝三百年的神经顶着。 “你的嘴是个摆设不成,被我弄痛了也不晓得说。” 明明是他说的别出声的,世初淳产生了一头拱死少年织田作之助的冲动。 成年的织田作之助并不会认识到自己哪个方面有错误。少年时期的自己同理。 能在某个领域做到强者位置的,都有一定程度的排他与自我。 从成年体那,慢慢地继承了记忆的少年,仿佛在看一部百无聊赖的亲子育儿纪录片。 他盯着果真如遗言所诉,回来找自己的少女,冷淡地松开了人,口头解开了禁令。 “不要试图靠近我。” 少年时期的织田作之助,比他青少年时期冷漠一百倍。 已经从娃娃长成少女的世初淳,无意再去带另一个新出厂的娃娃,即便那是一手带大她的父亲。 手都要被掐废掉了的她,收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选择远离。 天高任鸟飞,她今天就做一只离巢的小鸟。拜拜了您。 世初淳人刚滚出去几步,就听得一句,“你不要离我太远。” 实力上演少男心,不可测的观点。 不想让少女在身边,搅乱自己,又不愿意她去别处,让他看不见。少年织田作之助肃正地、庄重地陈述着,“不论我们什么时间段相遇,你我之间,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摸着横台行动的少女,回过身,掺杂着凉意的晚风吹拂着她散乱的编发,吹得她外露的皮肤不自觉地发冷。 冷峭的少年凝望着她,跟点评一件商品似地无情地评断着,“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定当如此。” 你看,连当事人也这么说。是该彻底地放手了吧。她所做的一切,终归是自我感动的笑话。 可戴在手腕上的相思豆链子,触感清晰。红玛瑙大小的叛逆,跌破谷底了,反倒触底反弹,领着一百来斤的反骨来战。 “才不会。”一直不吱声的女生开口反驳。 “什么?” “才不会没有好的结果!” 是啊,她知道她和织田作之助之间,从谬误的伊始,就决定了难以有圆满的终局。 她看到的剧情这么对她说,这个世界这么对她说,明智机警的太宰老师这么对她说。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冒出的念头,也是这么日复一日地重复着。 她都快听腻了,厌烦了,可是织田作之助本人不能说。 人有时就是这么地不可理喻。对外、对内实行双重标准。明知无结果,一次次撞上南墙,撞得头破血流,还分外地执拗。 明知自己据理力争,也争讨不出一线光明,偏世初淳就要争上一争,恰如当时她站在绿意森森的桃木之下,费心费力地安一块绘马。 也许,她付出的一切归根结底并无意义。 然而世人传颂的意义,到底是要由谁来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