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
他凶么? 其实宋杳主观上不觉得。 “凶”这个字眼太过死板和狭隘,周鹤归顶多只是表情和话不太多,看着一副冷淡有距离感的模样,倒是犯不着用“凶”来形容他。 宋杳刚要否认,但又显得此举太过顺从了,故意呛他:“凶啊,好凶。” “要不是正好我是个迎难而上的姑娘,就你这生人勿进的样子,别人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她说着,还有些瞪鼻子上脸,双手改成叉腰。 “抱歉,”周鹤归说,“我下次注意。” 毕竟从人道主义上来讲,他心里对宋杳是存着感谢的。 宋杳嘀咕了一句“这还差不多”,继续问他:“照你这样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这书店继续经营下去,经得起日常开销么?” “爷爷有退休金,开这书店只是打发日子,没指望能挣钱。” 原来如此。 宋杳就说之前见周爷爷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还能有时间捣鼓自己的事情。 她继续道:“但你呢,你总不能也打发日子吧?” 周鹤归:“我有存款。” 宋杳:“存款又不能花一辈子。” 两人终于走到巷口,像与世隔绝般,街上立马传来嘈杂的车辆声。 周鹤归带着她往右边走,不忘回答她:“所以在等爷爷治好病回来。” 宋杳愣住,下意识将猜测说出口:“你还要回深圳?” 周鹤归:“嗯。” 空气中的风止住了。 宋杳不再多言。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就像曾经的她义无反顾回到川屿一样,周鹤归只是选择了和她不一样的那条路。 但这并不妨碍她想做的事。 宋杳是一个不喜欢未雨绸缪的人,她做一件事从来不会去纠结结果能带给她什么,因为她认为最宝贵的是当下的享受。 她跟上周鹤归,拍拍他的肩转移话题:“订了哪家蛋糕店?” 周鹤归:“喜甜。” 喜甜蛋糕店距离青雨巷两条街。 盛夏炎热,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宋杳不得不打开随手带着的遮阳伞,又下意识举高,让它能够纳住周鹤归。 许是见她伸长胳膊略带吃力,男人伸手,指尖擦过她的手背,绅士地将伞从女人手中接过。 宋杳发现周鹤归打伞的方式不是“直男”打伞,不是一味地举在头顶,而是能够随着太阳光照射的角度变换伞的位置,让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不曾暴露在阳光下。 她了然一笑,旁敲侧击问:“这么熟练,帮不少女孩子打过伞?” 周鹤归将伞往右边斜:“偶尔。” 答非所问。 宋杳忽然在想,像周鹤归这种长相优越的男生,生活中应该不缺乏追求者。 倒是不知道他的恋爱史如何。 她将碎发勾到耳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周老板单身?” 虽然前不久在许阿婆嘴里听过些关于周鹤归的情况,但避免闹出乌龙,宋杳觉得还是应该再亲自确认一下。 周鹤归似乎没多想,应道:“嗯。” 宋杳内心窃喜,表面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甚至用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能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