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之始
突然,耳边传来些许“乒乓……”的声音,其中好似还掺杂着些许抽泣的哭声。 隔着黑布,竖着耳朵,集中注意力认真听着。 司徒雪瞬间明白了,原来不止她一人以这种方式被带到此处。 待平静下来,许多问号接连不断在脑海浮现。 那日庙会甚是热闹,拥挤的人群中明明不止她一人是孩童,可为何那黑衣人偏偏会准确无误的将她掳走,且一切行为举动是那般的顺畅。 突然,门开了,耳外传来铁链与门相互碰撞的声音。听着脚步,司徒雪用力瞪着双腿,努力向后退去,手指一下触碰到了墙壁。 那人的脚步愈来愈近,看来已是无路可退了,心一下紧悬于口。 蒙在眼前的那块黑色布被取了下来,而那被捆绑得麻木的手脚也得到了解脱。 缓慢的睁开眼睛,或是被绑太久的缘故,竟有些不适。轻揉眼皮,再次睁开双眼,只见那黑衣面具人不断向这宽大的房间不停地注入新的“活气”,或男,或女,他们的脸上亦蒙着一层黑色的布条。 看身高,看年纪,他们一个个皆是与她一般大小的人儿,在那黑衣面具人的引导下,跌跌倒倒的走进这座阴暗潮湿的囚笼。 忽而换了这样的环境,他们亦同她一般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娇小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一个个无助的蜷缩着幼小的身躯,稀稀疏疏的依靠在阴暗的角落里。而此时此刻,能有一面坚硬的墙壁来作为依靠,或许是他们在此处唯一可做的选择。 环顾四周,皆为高耸的墙壁,阴暗让人忘却时间,唯有每日那一缕微弱的阳光穿过那扇铁窗竖栏折射进来。 抬起手,轻柔的触摸,生怕伤了它,认真看它停落在手上。 突然想起院中那颗年迈的老树,不知树下那陈旧的茶盘是否早已布满飘零的枯叶。 不知怎的,她好似看到了阳光正安静地照射在那陈旧的茶盘上,细小的蜘蛛蚊虫正沉静地游走盘中。 被一个微弱的声音唤醒,忽的睁开眼睛,原来是梦。 转头一想,是啊!兮又怎会容忍那泛黄的茶盘中有这热闹的景象,那可是母亲最爱的。 模糊的看去,一个与她一般大小的女孩,正蜷缩着身子躲在一旁偷偷哭泣。 司徒雪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抬起头来小心偷看门外的人。 “别出声,我帮你把眼前的布条取下,别惊扰了门外的守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双手绕在身后,解开布条,丢在一旁,再小心解开那捆绑的绳索,司徒雪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是对,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在她身边坐下,将那珍藏已久的丝帕小心的从怀中取出,默默的放在她手上。 “擦擦吧!哭是没用的。” 她微微的抬起头来,怯弱的看了司徒雪一眼,而后偷偷抹掉脸上的泪痕。 “谢谢,不过弄脏了你的丝帕。”她将丝帕小心的还给司徒雪。 “没事,脏就脏了吧。反正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里,就算不是你用,也迟早都是要变脏的。” “你也是被那些人掳来的?” “是。”司徒雪淡定的回答道。 “那你不害怕吗?为何你不哭?”她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说。 “怕啊,刚来的时候也哭,不过待了这几天,如果哭就能出去,那哭瞎也行,然而